“我的前程如何,那也是我們自己的事,倒是高師姐你意圖破壞我的婚事,是安的什麼心思?改日我是否需要上門請教高教授的家風?”
賀南生這話說的是一點沒有留情面。
不僅說高潔不安好心,還問她是不是高教授的意思。
被苟歲歲激得上頭的氣皿,一下子像是兜頭冰水倒下來,高潔徹底清醒了。
寒天凍地裡,她本來穿得厚實不覺得多冷。
可聽了賀南生的話,再看他走到苟歲歲面前,旁若無人地為她整理圍巾帽子,兩人之間無比自然的親昵,插不進去第三個人的氛圍。
哪怕他們一個字沒交談,也讓高潔維持不住一直以來的高傲。
她這會兒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沒忍住都說了什麼話。
苟歲歲一定知道賀南生來了,她是故意激自己憤怒,逼她口不擇言的!
高潔瞪着苟歲歲,握着拳頭隻覺得渾身發冷直哆嗦。
賀南生卻察覺到她帶着惡意的眼神,側身将歲歲護在身後,神色間毫無當初一起在工作室裡做研究的溫和,隻剩下冰冷。
“高師姐還是不要這樣看着我對象,會吓着她的。”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眼神和語氣都涼薄得很,比這三月份的天還要冷。
“我跟高師姐還沒有熟悉到稱呼我南生,你還是叫我師弟的好。”
賀南生本也不想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但高潔先冒犯他的私人情感的。
若是他沒能将歲歲捂熱,并且他陪在歲歲身邊的這段時間,還讓歲歲對别的男人生了感情,這也是他自己不夠好。
可要是有旁的無關緊要的陌生人,想要來插足破壞他們的感情,而且還是對他有所圖謀,賀南生哪裡能忍?
做了惡心事,就不要怪他說話難聽了。
高潔唇瓣都在顫抖,她哀切地盯着賀南生,帶着一股子欲語還休的意味。
她張嘴想說什麼,但又被他方才的話給傷到,一時難以言說。
賀南生說完就已經轉身,拉着歲歲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歲歲揶揄着吐槽他,“啧啧,南生同志,你還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啊!瞧瞧高潔師姐那哀婉深情的模樣,是個男人見了都得心疼!
你也太直接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賀南生瞥了她一眼,“我憐惜你還不夠?紳士風度,我真要是對她有風度,回家你能保證不讓我感受冰度?”
歲歲眨眨眼,停下來一把子扯住他,“你說清楚,說誰小氣呢?”
“我小氣,行了吧?是我,我不僅小氣,我還小心眼,”賀南生無奈,擡手拇指掐着小指頭在她面前比劃,“我心眼就這麼點大,隻容的下一個你,沒法對别的女人紳士,怪我!”
這副搞怪表情,外加口吻陰陽怪氣的,聽得歲歲快要笑死了。
兩人本來就是一塊兒來的學校,來之前賀南生還在她空間裡做錄入呢。
是歲歲把他抓出來放風的。
隻是剛才賀南生不在辦公樓樓門口,所以高潔才沒看見他。
不然就算她再被歲歲激得上頭,也不敢當着賀南生的面,說出那番勸人分手的話。
這種引起賀南生反感的行為,對高潔來說是大忌。
隻是今天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