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歲歲這麼說,賀南生便笑了。
“主任當然不會這麼做,他安排我休息,其實主要是我手裡的項目已經完成。
隻需要試驗,試驗過程中調試,整改,确認質量沒問題,便可以投入生産。”
意思就是不是因為有人打小報告休息,而是恰好到了可以休息的時候。
有人打了小報告,他剛好可以趁機休息。
也等同于是糊弄一下敵方視線,讓他們以為真影響到小賀同志前途了。
聽賀南生這麼一說,歲歲就知道确實不會有大事。
隻是背後打小報告搞破壞的人,就很有意思了。
“知道是誰在背後搗亂嗎?”
歲歲眯了眯眼,盯着賀南生瞧了會兒,她覺得他應該是知道的。
賀南生面上輕松的表情,因為這句話有片刻凝固。
過了會兒,他才呼出一口氣。
“知道,不是什麼要緊的人。”
見他不願意多說,歲歲聳了聳肩,便也就不問了。
“人家告你什麼了?”
賀南生諷刺地笑了笑,“說我竊取人家的勞動成果。”
好的,歲歲聽到這裡就明白了。
這不就是說,賀南生拿出來的東西,被人家說成是他偷的?
這不是自取滅亡嗎?
恐怕那個打小報告的人,并不知道。
目前賀南生展開的研究,都是歲歲早早拿出來,且在上頭備案過的。
還真是厲害,把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
與此同時,距離和風居數條街外的小區。
高家。
“爸!你真的能讓賀南生回到咱們身邊來嗎?”
高潔不安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攪着衣服,擰眉時不時看向捧着本書讀的高教授。
哪怕她相信她父親的能力,在研究所裡的地位。
但她莫名的覺得不安。
感覺很是不妙,她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瞥了眼坐立不安的女兒,高教授輕輕哼了聲。
“都說了,賀南生不過是一個孤兒,哪怕是烈士後代,那也代表不了什麼。
他自己遠離陸家,遠離陸老爺子的庇護,能成什麼樣氣候?
我們給他遞了橄榄枝,他還不要,不知所謂。
若是不讓他嘗點苦頭,他能知道好歹?”
賀南生父母如果還活着,高教授也不敢太過分。
别說這個了,就算陸家跟賀南生來往再密切些,他也不敢這麼行事。
可賀南生自己要遠離陸家的。
正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高教授并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聽了父親的話,高潔心裡稍稍有些安慰。
但她又不免有些擔憂,“可是爸,你這樣給南生潑了髒水,以後他還想要再進研究所,怕是難了吧?”
高教授扶了下眼鏡,沉吟了會兒,“那些材料,你此前也是看過一部分,應該知道它們有多珍貴。
你認為,他賀南生不過一個本科還沒有畢業的毛頭小子,能做得出這樣的理論成果?”
高潔下意識搖頭。
高教授便笑了,“這就對了,我哪裡是給他潑髒水?我說的就是事實。
至于以後的事情,研究所不歡迎他,可他想要做研究,來了我這裡做出成果之後。
研究所看在我和成果的面上,自然會再歡迎他。
小潔,你可要把持住,等他别趕出來,你隻需要給他遞個台階,别太上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