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招待所門口停下,苟歲歲跟汪蘭心道了謝,目送車輛遠去。
方才在車上,她們倆都是簡單閑扯了幾句。
本就是陌生人,因緣巧合救了人家女兒一次,人家開車送她們回來,這個人情算作就這樣了了。
苟歲歲能理解到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汪蘭心自然也能理解到。
她們回到招待所就直接洗漱歇下了,并沒有就韓東父女兩人的身份多加猜測。
另一邊,鵬城市政大院。
回到家,韓東叫住準備去洗漱的韓雯雯。
“今天你吓着了吧?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去找你同學,叫劉月的?”
若不是知道劉月這個人,韓東怎麼會允許韓雯雯大晚上不回家?
劉月的家庭情況,韓東大緻知道。
他并不會限制自己的女兒,平素去跟什麼樣家庭的同學結交。
并且生長于苦難中的人,往往有可能比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人要堅韌許多。
他甚至很希望自家雯雯從這些人身上,學到那種堅韌的品質。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雯雯不會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這次劉月做的事,就不在他的容忍範圍内。
韓雯雯對父親向來是又愛又敬的,尤其是像現在這種,她爸爸闆着臉問她事情的時候。
她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從出校門開始,将劉月怎麼忽悠她,又是怎麼把她騙過去。
又是怎麼被金成傑手裡養的馬仔困住,苟歲歲又是怎麼從天而降。
說到劉月時,韓雯雯整個人都很憤怒。
最後一說起苟歲歲,就滿臉崇拜,語氣裡都是欽佩。
韓東看在眼裡,不過他倒是沒有從女兒的話語裡聽出更多。
那個苟歲歲似乎确實真的是巧合才出現的。
等含問問回屋後,韓東去了書房,電話聯系秘書,讓秘書查一下,京市來的苟歲歲,跟香江的金成傑之間,有沒有聯系。
秘書那邊一聽,頓時回話了,“領導,你說的這個苟歲歲,如果是京市來的,她就是跟您約了明天下午茶的人,您現在這麼問,是要取消約會嗎?”
韓東愣了下,他确實記得,快下班的時候,秘書遞上來一條行程,是加在明天的行程表裡的。
為了這個特意加上來的行程,還推掉了他一個不怎麼重要的會面。
隻是現在才知道,這個特意行程的對象,居然是苟歲歲。
“不必。”苟歲歲約的這個下午茶,是一通京市的來電。
這個韓東自然是知道的。
既然對方要約見他,今天見面,苟歲歲神色之間又似乎不認識他。
現在韓東還真想知道,苟歲歲見自己,是想求什麼了。
電話那頭的秘書應了聲,問:“那領導,這個苟歲歲,還需要查底細嗎?”
韓東給了否定的答複,便挂了電話。
現在不需要調查,光是憑借京市那通幫苟歲歲約見他的電話。
韓東就已經能夠确認,苟歲歲跟金成傑,并無幹系。
現在他有些期待,明天的下午茶了。
此時已經躺床上,陷入夢鄉的苟歲歲,并不知道自己明天會見面的是鵬城市長。
更不知道,自己今晚已經跟他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