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現在已經過去兩年,向陽大隊那塊地裡,産出的作物中所含有的療養效果,已經大打折扣。
這些都沒必要讓穆思遠知道,她隻笑笑,“地是你的,今年往後,你都不用再給我分利潤,有前兩年給過的,已經夠了。”
說話的功夫,就到了批發市場。
穆思遠是跟她們同站下的車。
直到下了車,他才說:“你們才到的鵬城吧?我來這有一段時間了,批發市場這邊我也來過。
今天我帶你們一起轉轉吧,省得商家看你們才來,坑你們。”
有人熟悉這裡,願意帶着她們去掃貨,歲歲跟汪蘭心都樂意之至。
“可你這麼早出門,不會耽誤你的事?”歲歲還是問了句。
穆思遠擺擺手,“我今天是想去五灣那邊再看看的,去過好幾次了,今天一次不去也不打緊。”
說到這裡,他話頭一轉,“這不是遇到苟知青你了嗎?不說咱們還算半個老鄉,就是單憑你曾經是我老闆,這難得遇見,我可不得做個馬前卒?”
比起剛見面時說話收着,這會兒的穆思遠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說話是一套一套的。
聽得歲歲有些哭笑不得,她“啧”聲驚歎地看着穆思遠,“行啊穆思遠,你這來鵬城沒多久吧?還學會溜須拍馬了!”
三人往批發市場走,穆思遠時不時地指着一處說了個名字,臉上盡是是驚歎和憧憬。
更多的是一股昂揚而熱烈的鬥志,他想在鵬城立足。
不說是成為鵬城建設史上第一個内地商人,但他想參與進去,并且幹出成績來。
可是,來這邊觀望了一段時間,決心去做的事,在第一步就卡了殼子。
難免讓他心中失落,但同時也燃燒了他的鬥志。
老話說得好嘛,世上無難事,是要他肯下功夫,拿出幹不成就不回去的決心。
他相信自己總能幹成!
隻不過眼下,面對歲歲的評價,穆思遠比她還哭笑不得,“我哪裡是溜須拍馬?事實不就是這樣?”
而後他又笑着繼續道:“不過真要說起來,我覺得你們也不需要我這個帶路的,畢竟在平安縣那會兒,誰都知道有一個苟小姐,惹不起!
就是來了鵬城,這陌生底盤,敢坑你,或者能坑到你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這話聽起來是很誇張,但穆思遠卻不認為。
苟歲歲在c省的那兩年半,尤其是七六年七七年,整個平安縣城,也就孫海跟他手裡頭有。
孫海原本隻是黑市裡的一個普通小販,當初别說養家了,去一趟黑市,能掙到錢就不錯了。
可後來被歲歲看中,從她手裡頭拿貨出去銷,自此就是一夜之間在黑市打出了孫頭的名聲。
原本黑市的頭子自然不會縱容他一個小販騎上頭。
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黑市頭子原本是想叫底下人将孫海抓來揍一頓,逼他交出出貨的來源。
誰知道孫海要錢不要命?
更何況,他一家子五六個兄弟,每個兄弟家都有幾個小舅子。
他直接全叫上了一起盯着歲歲當時的那個院子。
畢竟這可是守“金庫”啊,再多人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