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您這是幹什麼,我是來應聘店小二的,還請您高擡貴手!”
秦朗情知自己現在這病恹恹的,根本不會是壯漢們的對手。
他怕這壯漢們又将他給扔出去,導緻他本來就有的傷勢再次加重,他本着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麻溜地道。
“什麼?你是來應聘店小二的?那你怎麼不早說!”
兩名壯漢相互對視了一眼,拍了拍手,放下了抓着的秦朗,語氣放緩道。
秦朗不敢說自己根本沒來得及說,就被您二位給老鷹拎小雞一般地拎起來了,怕挨打。
“好了好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就在這站着,我去叫我們的掌櫃的過來。”
須臾功夫,秦朗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色錦緞長馬褂、頭戴瓜皮帽,留着兩抹八字胡,邁着鴨子步,年紀約莫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朝這邊大踏步走來。
“哪個是應聘的?”
男子摸着自己僅有的幾根八字胡,目光在秦朗身上來回逡巡了一圈道。
秦朗看看這中年男子,心裡吐槽了一萬遍:你這是眼瞎還是怎麼滴,是看不見我嗎?
但是他情知要想賺錢,肯定不能當面吐槽老闆,當即他使出了洪荒之力壓下了内心深處要澎湃而出的戾氣,笑笑道:“掌櫃的,是我,是我要應聘店小二的。”
見秦朗笑的殷勤,也說的十分客氣,掌櫃的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朗,略作思忖,當即拍闆決定道。
“可以,留下,就他吧!”
“啊,”兩個壯漢看着有些文弱的秦朗,都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他們找的人,個個都比眼前這個看起來能幹,尚且經過了幾輪考核和篩選,依舊都沒能入掌櫃的眼,眼前這位,何德何能?
掌櫃的像是秒懂了壯漢們的心聲,直接為壯漢們解答了疑惑:“這個小子,沒你們看到的那麼弱。”
秦朗自從重傷以來這一路,就隻有眼前這一位看出了他的潛能,這讓秦朗一時激動不已。
茫茫人海中,得遇知音,真的不容易啊。
“謝謝掌櫃的,請問今天我能上工嗎?”
秦朗見掌櫃的同意了,當即争取機會,早一天幹能早一天拿到工錢,到時候也能早點去找清零草。
他已經決定了,等第一個月工錢拿到,他就出發。
“你今天就幹?”
掌櫃的從未見過上工這麼積極的,因此他狐疑問道。
秦朗摸了摸後腦勺,假裝不好意思道:“是的,掌櫃的,我沒盤纏了,想早點幹活。”
掌櫃的也是從窮小子過來的,見秦朗這樣說,當即明白了。
隻見他沖着秦朗點點頭,又對那兩個壯漢中的其中一個道:“小壯,你帶這位夥計去夥房看一下,給他收拾個鋪位,收拾完就讓他上工。”
掌櫃說完,将秦朗帶到櫃台前,拿出厚厚的一本簿子翻開後,問道:“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秦,秦越,十八歲。”秦朗的話語在舌尖打了個旋兒,想到極有可能還在追殺他的李家和陸家,便隐瞞了真實情況。
李霄能傷他,那不會想不到清零草,很有可能,他們也在路上了,所以決不能大意。
“唰唰唰!”掌櫃刷刷幾筆,就合上簿子,笑道:“好了秦越,現在起,你正式成為我們好再來飯館的一員。”
“你的工作是接待客人,端茶送飯,要對客人微笑,幹活的時候不許闆着臉不許摳鼻孔,不許吐痰,不許抓頭,不許對客人出言不遜.……月錢是三銀珠,以後就住在内院。”
“恩,對了,我是這裡的掌櫃,你可以叫我陳掌櫃。”
“是,陳掌櫃。”秦朗欣喜的應道。
“哦,對了,你快去内院找王管家領一套衣服,瞧你這身衣服,客人見了都倒胃。還有,等下好好向劉管事學習學習‘待客之道’,恩,去吧!小壯帶他一下,帶他搞完你們一起回來。”
小壯應了一聲,便帶着秦朗朝着内院走去。
走進内院,是一個四方形狀,寬大空曠的露天院落,擡頭可以看到天空,此時太陽還沒出山,天空一片深藍之色,秦朗此時望着藍天,就像坐在井裡面看天一般。
内院的空地裡除了幾棵古樹,就是滿地鮮花,四邊都是一排排的房子,顯然是飯館裡面幹活的人住處,而院落的東邊,還有一條通道,不知通向何處。
小壯帶領秦朗找到了王管家領了兩套小二哥穿的袍子,換上袍子之後整個人顯得靈活可愛,神采兮兮,又找到劉管事,學了一些待客之道,然後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秦朗在這家好再來飯館找到了一份能賺錢的活兒,想想自己之前的經曆,心裡五味雜陳,他這段時間的經曆,恐怕都能寫成說書的雜本,說出去都沒人信,但既來之則安之,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小妖獸則在飯館裡面又蹦又跳,好不開心,不一會兒,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恐怕又去偷東西吃了。
時間如流水,一轉眼,秦朗就已經在好再來飯館幹了大半月。
這半個月裡,秦朗很快就熟悉了所有的夥計,待客之道更是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大成圓滿,也受到了許多客人的贊賞,小費也賺了不少。
特别是萬花城最大的酒樓‘萬花酒樓’的老闆,竟然挖好再來飯館的人才,幾次給秦朗十倍工錢想挖走秦朗,但是秦朗來好再來并不是想賺錢,隻是想賺點盤纏好快點尋清零草。
而且,好再來飯館的掌櫃陳貴權,也給秦朗加了不少工錢,從開始的三枚銀珠每個月加到了每個月四枚銀珠。
秦朗琢磨着,等幹滿一個月,拿到工錢就走。
在待客之餘,秦朗也從各個食客嘴裡隐晦地問過清零草的事情,但卻沒人知道。
如此,料是秦朗心急如焚,但對目前的困境卻無可奈何,隻得先幹好手頭的事情,等待合适的時機。
這天中午,原本寒冷的冬天,卻是酷熱的勝似夏天。
驕陽肆虐的烘烤着整個大陸,仿佛在燒烤着一塊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