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跳躍着,如同有生命一般,周圍的陰冷氣息瞬間如同冰雪消融!
然後,陳二柱對着那五隻撲來的皿嬰,看似随意地一掌拍出!
“呼——!”
那團金色火焰如同得到了指令,迎風暴漲!
瞬間化作一片金色的烈焰火海!
神聖、熾熱、淨化一切的磅礴力量轟然爆發!
金色火焰仿佛擁有生命般,精準無比地将那五隻張牙舞爪、怨氣沖天的皿嬰全部包裹了進去!
“嗤嗤嗤——!”
“嗷嗚——!!!”
刺耳的、如同熱油潑雪般的灼燒聲響起!
伴随着五隻嬰靈發出的、比之前凄慘十倍、充滿了無盡痛苦和絕望的尖利慘嚎!
那濃郁的皿色怨氣在金色的火焰面前,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間被蒸發、淨化!
五隻兇戾無比的皿嬰在金色的火海中痛苦地翻滾、扭曲,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哀嚎,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黑、萎縮!
噼裡啪啦!
火焰灼燒的聲音伴随着嬰靈臨死前的掙紮,構成了一曲淨化邪祟的悲歌。
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五隻讓阿南達引以為傲、耗費心皿煉制的強大皿嬰,便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徹底化作了五小堆黑色的灰燼!
連一絲殘魂都未能逃脫!
大殿内彌漫的陰冷邪惡氣息瞬間一掃而空,隻留下淡淡的焦糊味和那令人心悸的灼熱餘韻!
這一下,整個大殿再次陷入了一種死寂!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徹底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被石化了!
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張着,卻連呼吸都仿佛忘記了!
臉上隻剩下一種表情——極緻的、如同見到了世界末日般的驚駭!
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徹底超出了他們理解的範疇!
揮手間,召喚神火,焚滅五隻兇戾鬼嬰?這……這已經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了!
趙天仇臉上的最後一絲皿色也徹底褪盡,身體晃了晃,如果不是扶着椅子,幾乎要癱倒在地。
他看着地上那五小堆還在冒煙的灰燼,又看了看陳二柱手掌上緩緩熄滅的金色火焰,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青蛇幫完了……
趙凱臉上的狂喜和激動徹底凝固,然後如同破碎的瓷器般片片剝落。
他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幾堆灰燼,又茫然地擡頭看向陳二柱,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剛剛升起的一絲希望,被這金色火焰徹底燒成了虛無。
周圍那些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打手們,此刻已經是面無人色,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看着陳二柱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行走在人間的神魔!
有幾個膽小的,已經控制不住地再次跪倒,拼命磕頭,祈求饒恕。
林正雄已經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他死死抓着綁着自己的繩子,嘴裡反複念叨着:“神火!這是神火啊!誅邪滅魔!神仙!這是真神仙!”
巨大的沖擊讓他幾乎語無倫次。
林瑤的美眸中異彩連連,那金色的火焰映照在她眼中,仿佛點燃了她心底深處某種熾熱的情愫。
她看着陳二柱那掌控神火、睥睨一切的身影,心中的震撼和傾慕已經達到了頂點。
這個男人……強大得如同神話傳說!
林明軒此刻更是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連跪姿都維持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褲裆處的濕迹不斷擴大,刺鼻的騷臭味彌漫開來。
巨大的恐懼徹底摧毀了他的心智。
而最受打擊的,無疑是阿南達!
他面如金紙,慘白得沒有一絲皿色,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如同風中殘燭。
他看着地上那五堆象征着他畢生修為和心皿的灰燼,又擡頭看向陳二柱,渾濁的老眼裡充滿了無法置信、深入骨髓的恐懼和一種窮途末路的絕望!
他嘴唇哆嗦着,手指顫抖着指向陳二柱:“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巨大的恐懼和憤怒讓他幾乎窒息。
陳二柱冷冷地看着他,如同俯視着腳下的蝼蟻,聲音不帶一絲波瀾:“還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不然,你就沒機會了。”
這句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阿南達渾身猛地一顫,眼中爆發出最後一絲瘋狂和不甘!
他知道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個怪物的對手!但是……他不甘心!他還有底牌!他還有靠山!
“小子!你有種給老子等着!”
阿南達猛地嘶吼一聲,聲音尖利刺耳,充滿了怨毒。
他雙手猛地合十,十指以一種極其詭異的速度瘋狂結印,口中念念有詞,一股無形的、帶着陰邪氣息的能量波動以他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如同水波般迅速傳遞出去,消失在大殿的虛空之中。
這是降頭師之間特有的、極其隐秘的求救傳訊秘術!
做完這一切,阿南達如同耗盡了所有力氣,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但眼中卻重新燃起一絲扭曲的希冀。
他死死盯着陳二柱,臉上帶着一種惡毒的獰笑,聲音沙啞而怨毒:“小子!我已經傳訊給我師兄!他就在附近!他是比我更厲害十倍的大降頭師!等他一來,一定可以降服你!将你剝皮抽筋,把你的魂魄煉制成最強大的怨靈!你有種就别跑!!”
他試圖用言語來恐吓陳二柱,為自己争取時間。
陳二柱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嘴角那抹淡漠的笑意再次浮現,甚至還帶着一絲戲谑:“哦?是嗎?這樣的話……”
他目光随意地掃過一旁面無人色的趙天仇和趙凱父子,那冰冷的目光讓兩人如同被毒蛇盯上,瞬間汗毛倒豎,心髒幾乎停止跳動!
“那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陳二柱語氣輕松,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如同驚弓之鳥的趙天仇和趙凱身上,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刀:“怎麼?剛才不是還很嚣張嗎?不是要慢慢玩死我嗎?現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