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二爺被揍了
周寒野蹙了蹙眉頭,直到人走到他的跟前,他似乎才确定,這女人,真的膽大包天地又來這,又到了自己身邊來。
“周寒野,好久不見。”
上次一别,一晃又近兩個月的時間。
他們可真算是聚少離多啊。
兩人四目相對,葉湄看着周寒野的神情,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野哥,舒虞來參加活動,所以叫着一塊過來了,你......”
周寒野垂下眼眸,邁出了步子。
“送她回去。”周寒野是對葉湄說的。
說完便隻身踏進了雪中。
舒虞愕然了好幾秒,忽而嗤笑一聲。
她是有想過周寒野再見自己會不爽,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走了。
這,真叫人窩火啊。
葉湄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呢,就看着身旁的舒虞,從一旁花壇裡連着雪帶着泥土,揉成球,毫不客氣地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周寒野的後腦勺。
後面會所裡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倒吸一口冷氣,葉湄也瞪大了雙眼。
她本來想看到的是什麼畫面來着,這兩個人重逢,幹柴烈火好像......怎麼就變成了家暴現場?
葉湄目光緊緊盯着站在雪中的周寒野,此時她實在笑不出來,站出來當和事佬。
這氣氛,不是她能掌控的。
“舒,舒虞,王海洋喝得爛醉如泥,還躺在廁所裡呢,我去看看,你跟野哥好好聊。”
葉湄眼神拜托地看向舒虞,希望她能和周寒野好好聊。
舒虞沒吱聲,葉湄往裡走,看到門口兩個人,沉了沉臉。
“她是你們二爺的夫人,把她趕到外面,你們也是在這店裡待久了,不想幹了吧。”
“湄姐,我們冤枉。”門口其中一位叫屈。
葉湄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往樓上走了。
廳裡還剩下的人,餘光根本移不開。
活像是見了鬼一般。
這店在京城這種地方開了十年了,這十年來,他們隻知道二爺是天,誰也動不得的天。
可今天。
有人給二爺後腦勺一個球。
門口兩個人越想越後怕,噤嗕地站在貼門裡面,小心翼翼地吃着瓜。
舒虞無視了周遭,看着那挺直的背影。
“葉湄現在走了,你是要我一個人走嗎?是的話,那你走吧,本來,咱們也沒關系了是吧。”舒虞問。
這話一出,那人終于有了動靜,這才回頭,深邃的眸光,盯着她看。
舒虞也不甘示弱,但,他真的太平靜了,沒有生氣,也沒有興奮。
對着她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安排車。”
那服務員聞聲,連忙打電話。
三十秒後,一輛邁巴赫停在了店門口。
舒虞擰眉,這人什麼意思呢?直接請人把她送走嗎?
就說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吧,舒虞對着周寒野比劃了一個拳頭,可下一瞬間,周寒野走到了她的跟前,拉着她的手腕,将她塞進了車裡,而自己從另一邊坐上了車。
舒虞轉頭看着身旁坐着的男人。
“去楠書房。”周寒野開口命令着。
說完遮擋闆升了起來,隔出了私密空間來。
本以為他會說點啥,結果車都開了快五分鐘,愣是沒有一句。
這讓舒虞不得不瞪着這個男人,可這麼一看。
舒虞突然就覺得似曾相識。
眼前的周寒野像極了當初他們初見時的模樣,眸色很淡,似乎遊離與塵嚣外。
嗯,就是真......能裝。
和那時候一樣能裝!
他難道自己都忘了他惦記她十幾年的事了嗎!
這家夥。
舒虞輕笑了聲,同樣沒搭理他,索性靠着窗戶邊,開了一條縫,看着飛揚的雪花,手忍不住伸出去幾公分接雪花,可下一瞬間,人被一拉,車窗在下一秒嚴絲合縫地關上了。
舒虞盯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我要是說捏疼我了,你是不是還會再用力一點?”舒虞好奇地問。
周寒野被她這麼一問,眼底閃過極快的情緒,最終隻是收回手,繼續當土行僧,扮演四大皆空的模樣。
舒虞幹脆支着半邊臉,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周寒野被她盯了好一會,才轉頭。
“你不該來這。”
“喲,野哥會說話啊。”
一聲野哥。
真的是......給某人的臉帶來五顔六色的模樣。
“舒虞,我們分手了。”
一句話,說得很決絕啊。
“嗯,然後呢,我不能來這裡,我不能跟我經紀人一起吃飯嗎?你可以現在把我丢在馬路邊,我不會糾纏啊。”舒虞兩眼虔誠。
周寒野表情有了一絲皲裂。
“差點死過一次了,你還想再死一次嗎?”他聲音發了冷。
舒虞腦海裡因為他的話閃過那夜,他們在山裡的記憶。
“你錯了。”
舒虞回答他,周寒野眼角抽搐了下。
舒虞手指數了數。
“我抑郁症那會就死過好幾次,但沒成功,所以不是死過一次,是我自己都快記不起來了,時間太久了。”
周寒野聞言,神情徹底陰沉下來了,他伸手抓了抓自己頭發,又擡眸看着眼前這難搞的女人。
“來這做什麼?”他低聲問了。
舒虞嘴角微微上勾着。
“參加活動啊,葉湄剛才沒跟你說嗎?”
周寒野眼裡都是不信,他試圖摸了摸口袋拿出煙盒,可一想車裡還有這女人,叼着的動作又頓住,最終手指夾着取下。
“離開這,别再出現在我眼前。”
他近乎平和的口吻說道。
舒虞拉了他手臂一下。
“周寒野,我後悔了。”
周寒野看向彎着身體,探過小臉看着他的女人。
“什麼?”
“我後悔分手了,怎麼想,都還是覺得,用你的用習慣了,不想用别人的。”
本以為舒虞會說什麼深情的話,結果這話一出,周寒野遲鈍了好幾秒後,歪頭像是被氣笑了,捏着她的臉,朝着自己貼上。
舒虞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己的雙手被他一隻手給鉗制住了,整個人被壓進了車座裡。
男人的氣息如同烈火燃燒般籠罩着她,讓她無處可逃。
兇猛的吻,讓舒虞完全招架不住。
他眼角的猩紅像是發洩着怒火似的。
沒點憐香惜玉的精神。
嗯,舒虞覺得,這男人快被自己逼瘋了。
不錯不錯,不枉她忍住了沒去燒他的别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