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和石頭師兄試吃了後,一緻覺得這烤羊排可以用來招待那些身份不一般的西北和北方來的客商們。
姜初月便一日做一些,放在好味軒應急,算是殺手鐧一般的存在。
其實滷雞腳也是如此。
有的身份不一般的客人們比較挑剔,基本拿出這烤羊排或者滷雞腳就能擺平。
像是那些真正難纏的食客們,也隻有請姜初月本人來才能鎮得住場子了。
「這個……我去西江府府城的時候,在那府城最大的酒樓吃過烤的羊骨……嗯!倒是比那個好吃的多。就是這個香味太刺鼻了。」方季暄用筷子夾著一根羊排比較吃力。
他不大喜歡孜然的味道,覺得很是刺鼻。
方大也不大喜歡,但這個很好吃,鹹津津的,肉也很香,沒有多少羊肉的膻味。
方二和方三卻很喜歡,埋頭認真的啃起來。
姜初月那邊弄好了後,正好過來了。
見方季暄用筷子夾著一根烤羊排,不由得笑起來。
方季暄見她來了,倒是停下了,看著她問:「月姐兒為何發笑?」
姜初月便道:「這烤羊排最好用手拿著啃,不知道方東家可喜歡這個味道?」
方季暄不說自己不喜歡,隻笑道:「就是這個香料的味兒有些怪。」
「哦,這是西北過來的一種香料,去腥膻極好的。」姜初月答道,她已經清楚了,方季暄不喜歡這個孜然烤羊排。
但見方二和方三吃的正歡,她過來了都沒有擡頭,她又微微笑了起來。
見桌上盤子裡基本都空了,姜初月唇角的笑意更大了。
連身份不簡單的方東家都愛吃她做的菜,這當然是極有成就感的事情。
但見姜老爹送姜老大出去後,一直沒有再回到好味軒,她又有些擔心。
卻沒想到姜老大十分奸滑,見隻有老實巴交的姜老爹一個人出來了,他當時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故意裝著委屈又生氣的樣子對姜老三抱怨,「老三,你瞧瞧你生的幾個丫頭,真箇就看我這個大伯是仇人似得!但你要知道,你是我胞弟,咱們一母同胞啊!」
「被你們家幾個丫頭片子傷了心,我都被她們帶偏了,我告訴你啊,其實我心裡是有你的,再說她們也是我的侄女兒不是?」
姜老爹聽了臉色很不好,很狐疑姜老大的態度轉變。
他就一直沒有接話。
姜老大也不著急,繼續難過的說道,「被你們家幾個丫頭一通擠兌,我這老臉都沒了,我能不氣嗎?」頓了頓,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大事一樣,急忙忙的將他藏在懷裡的一個小荷包拿出來了。
然後遞給到更加狐疑的姜老爹面前,「三弟,你瞧!母親也捨不得你,但家裡畢竟還有其他兄弟,他們都沒有分家……母親心疼你啊,特意給了我這個讓我偷偷的交給你,裡面是一百兩的銀票!」
說完後,他故意頓住了,看姜老爹的臉色。
姜老爹一聽姜老大說姜老太太心疼他,其實心中是有他的時候,臉色就變了。
再聽到姜老大說家裡還有其他的兄弟是沒分家的,老太太隻能私下補貼他銀子的事情,姜老爹的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
母親心中還是有他這個兒子的,沒有什麼比這個「事實」讓他激動和感動的了。
而作為人子,對於母親的愛戴和孝心其實一直藏在姜老爹的心裡。
這邊姜老大見他果然相信了他,心裡又是得意又是鄙夷。
姜老三這樣的蠢貨,註定要被趕到這木蓮村的鄉下來。
但又想到他生的那幾個精明的丫頭片子,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開起了一個生意這麼好的好味軒,他心裡就又嫉妒的要命。
極度的想將這好味軒佔為己有。
剛才他在好味軒裡吵鬧的時候可也時刻注意著的,那去櫃檯結賬的客人們可是不少。
大部分的食客們是用碎銀子而非銅錢結賬的。
這就說明,這好味軒是極其掙錢的……
眼珠子咕嚕嚕亂轉了幾下後,姜老大又長長的嘆了口氣,對姜老三軟聲說道:「其實大哥也是一樣的在心裡記掛著你的,這個荷包裡其實還有大哥給你的一百兩銀票。」
他此話一出,姜老三自然是不信的,懷疑的看著他。
姜老大唇角鄙夷的一揚,卻故作難過的說道:「先前大哥被你氣的口出無狀……總之是大哥的不對!」說完後就將青色的小荷包打開,果然拿出來兩張銀票來,「三弟你看,大哥也是想給你送銀錢來的。」
姜老爹人比較老實,見姜老大拿出來了「證據」,心裡已經有點相信他了。
姜老大察言觀色,語氣又十分委屈起來,「可是三弟啊,你一聽蓉姐兒和昭寒定親了就發怒了。可你也不想想,楚家要和誰家的姑娘定親是大哥我能決定的嗎?還不是昭寒真的看上了你侄女蓉姐兒了嗎?」
姜老爹被姜老大一番話說的心境不一樣了,現在又聽姜老大解釋姜芙蓉和楚昭寒婚事的緣由,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
姜老大見他臉色好看了許多,又低頭沉思去了,就不動聲色的將裝著兩百兩銀票的小荷包重新塞到了懷裡。
「三弟,那好味軒真的是你們家開起來的?那地,那房子都是你們自己的?」姜老大等了一會兒又開始套姜老爹的話。
姜老爹也沒有多想,便道:「那是租的人家的鋪子,後來生意好了,月姐兒出錢擴建成現在的模樣。」
姜老大目光一閃,心想那好味軒果然不是姜家三房的產業。
這樣的話,隻要打聽了那好味軒是誰家的產業,然後他暗中花更多的銀子買回來自己經營倒是很不錯的!
「三弟,那這樣說,月姐兒還真是能幹的很。」姜老大繼續套姜老爹的話,「就是不知道這一日能賺多少,我瞧著客人雖多,但也不是每日都有這麼多的人吧?這裡又不是繁華的城鎮。」
姜老爹猛然聽他又說起好味軒來,心裡就防備起來,畢竟他想起來他柳葉街的客棧被這個長兄給霸佔去了。
臉色也就冷了,看著姜老大一臉防備,「大哥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