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沒有證據,就算他被姜初月那臭丫頭當街打的鼻青臉腫也無法找她報仇……
至少是現在不能。
楚昭寒雙目陰毒,他一定要好好溫習,將來成了官家,絕對不會放過姜初月那個臭丫頭!
他定要她跪在他的面前求他原諒她……
姜初月一家人回到木蓮村後,姜初月才想起來她們沒有買新衣衫。
母女幾人不免笑起來,實在是買了首飾太興奮了。
第二日韓氏將為黃嬸子等人買的首飾親自送給她們了。
姜初月將王大掌櫃的送的十枚銀戒指分給了姜薇和姜星姐妹,讓她們分給和她們玩的好的小姐妹們。
很快村裡人都知道姜初月母女去寧城買了首飾,他們沒有那麼多銀子可以去寧城的銀樓買首飾,但也有心為家裡人買點銀子戴戴,就紛紛結伴去了鎮上的銀樓替家人買首飾去了。
這也是身上有銀子了,生活好了才能如此,人人心裡都感激姜家母女。
幾日後,秋生來找姜初月,說是她訂的那些鬥彩的瓷品他都燒制好了,讓她去驗貨。
姜初月沒想到秋生的效率這樣高,放下手中的事情就跟著秋生去了。
這一看秋生燒制好的成品,姜初月驚呼一聲,真正是愛不釋手,件件都是精品啊。
她都想統統據為己有,不想送人了。
秋生見她這樣喜歡,羞澀的笑著。
沒有什麼比她的真心認可讓他歡喜了。
「月姐兒,你若是喜歡,我以後多為你燒制幾套,什麼樣式的都行。」秋生羞澀的看著姜初月,雙眼晶晶亮。
姜初月連連點頭,「好,等你有空了,一定要給我燒制啊。」
秋生忙答應了。
姜初月讓人將她送給許侍郎等表舅舅家的鬥彩茶具和送給顧夫人的兩套鬥彩茶具送到了京城。
不說許侍郎等這些表舅們收到了姜初月的這個特殊禮物如何高興欣喜,畢竟他們也是被藝術熏陶的文人騷客,本就愛這些。
就是顧夫人收到了姜初月的兩套童稚小兒嬉戲圖樣的鬥彩茶具都歡喜的什麼似得。
這簡直比姜初月送她吃的更得她歡心啊。
楊嬤嬤見顧夫人捧著姜初月送來的茶具愛不釋手,不由打趣道:「這姜大姑娘倒像是夫人的貼心小棉襖似得,送了這樣精美的鬥彩茶具給您,這可比什麼都得夫人歡喜啊!」
顧夫人一想到這兩套她歡喜不過的鬥彩茶具是姜初月送給她的,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彆扭的。
便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朗哥兒偷偷和她說的,說我愛這些……」
楊嬤嬤聞言便搖頭,「不會吧夫人,咱們小公子怕也不知道夫人就喜歡這些瓷器啊,畫兒啊這些吧?」
畢竟這些都是顧夫人年少時候喜歡的,自從嫁給了顧老將軍後,就收斂了。
小公子哪裡知道夫人喜歡這些呢?
顧夫人被楊嬤嬤這麼一說也是一愣。
她多少年沒有在意這些了……
「夫人您瞧,這些茶具上都是圓圓胖胖憨態可掬的小童,多喜慶啊!」楊嬤嬤指著茶具上面的圖案,「莫說是夫人您了,就是老奴我不懂這些瓷器的,也都覺得好呢!」
是好。
顧夫人愣神了一下。
那丫頭給她送的是這麼好寓意的茶具也實在是蕙質蘭心了。
「朗哥兒這些日子在做什麼?」顧夫人突然問楊嬤嬤。
楊嬤嬤立刻稟道:「回夫人,小公子這些日子都安生在書房裡讀書的,連外出都少。」
顧夫人目光閃了一下,遂即點點頭,「那就好。」
戀戀不捨的將手裡的一個茶盞放到木盒裡,「將這兩套茶具收起來,等來人的時候再拿出來待客。」
這是自己都捨不得用的意思。
楊嬤嬤忙笑著應了。
「對了,人家巴巴的大老遠給我送了這兩套茶具,嬤嬤你去將我年輕時候戴過的那些首飾挑一套送給那丫頭當回禮吧。」顧夫人又吩咐。
楊嬤嬤又笑著應了。
等楊嬤嬤退下去做事情去後,顧夫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發獃。
顧朗這個時候卻過來給她請安了。
「朗哥兒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顧夫人狐疑的看著他,難道他是知道姜初月那丫頭給她送了兩套好茶具,現在來趁熱打鐵替那丫頭說好話的?
顧朗奇怪的看了自家娘親一眼,才緩緩開口道,「兒子剛收到顧家大宅那邊傳來的消息,正想對母親說一說。」
「什麼消息?」顧夫人一聽是顧家大宅那邊傳來的消息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沒辦法,這些年都是這樣,顧家大宅那邊的消息,不管大大小小總能讓她如臨大敵。
顧朗見她這樣,心裡幽幽嘆了口氣,對於母親也十分心疼。
「娘放心不是什麼大事……」顧朗試圖緩解她的焦慮,卻被顧夫人打斷了,「朗哥兒你別安慰我,我還不知道那邊?幾日安生日子都不讓我過,這回又鬧什麼幺蛾子了?」
顧朗搖搖頭,「這回是大房,他們派人去木蓮村查到了……」
「大房派人去木蓮村了?去做什麼?」顧夫人驚訝的站起來,但立刻臉色就沉了下來,她也想到了某種可能,看著顧朗問道:「大房是因為我帶到顧家大宅的菌油和蜜餞才動了心思,然後摸到了木蓮村?」
若是這樣的話,那大房肯定會查到姜初月那丫頭的頭上,一旦查到姜初月那丫頭的頭上後,以大房那兩口子的貪婪,定要逼迫那丫頭將掙銀子的方子給交出來。
顧夫人的雙眼冒火,死死的盯著顧朗,「是也不是?」
「是,大嫂已經派人去木蓮村了。」顧朗輕聲道,他娘的表現讓他很滿意。
怕是娘親自己都不知道她剛才是在為月姐兒擔心吧。
「動作倒是挺快的。」顧夫人雙眸更冷了,瞥了顧朗一眼,話音一轉,「那你將這個消息告訴為娘作甚?你不是很在意那丫頭,你自己出手幫她不就成了?」
這話並不是真心的,是在試探顧朗罷了。
顧朗並不接招,淡淡道:「月姐兒這次是被娘親您帶累了,這事兒不告訴您,兒子告訴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