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3 你有什麼用
家裡頭的人,沒一個管她啊!
爹爹一天到晚地數落她,娘又給自己找了兩個教習先生,還給自己買了一大堆的書,這快要把她給逼瘋了呀!
曹秋珊快要委屈死了。「我一點都不好,靜安,那些人都欺負我啊!」曹秋珊像是個孩子一樣,將那日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說了。
溫靜安聽了也是大吃一驚:「你說什麼?你說那日在攬月樓,你欺負的人,是常守農的女兒?」
曹秋珊沒聽出溫靜安這話裡頭隻提了一個你,而沒提我們,點點頭說:「嗯,我真的沒想到她是常大人的女兒啊,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她無禮啊!」
溫靜安腦子轉的飛快,她倒一點都不的關心曹秋珊受的委屈,她是在思考,既然常如煙是常守農的女兒,那謝玉蘿呢?
謝玉蘿那日為什麼會跟常如煙在一起?她們又是什麼關係?
「你這回宴會,看到謝玉蘿了嗎?」溫靜安咄咄逼人的問道。
曹秋珊見溫靜安不安慰自己,隻問自己見沒見到謝玉蘿,有些委屈:「沒見到,她是什麼身份,那樣的宴會,常大人怎麽會邀請她呢?再說了,就她那個鄉巴佬,就算是去了,她能捐什麼?」
曹秋珊這說的明顯就是一句風涼話,溫靜安沒放在心上,她有點害怕,又有點慶幸。
好在,她沒去參加這次宴會,若是常如煙也認出自己是上回跟曹秋珊在一塊的人,她雖然沒說什麼,可是當時,她也是向著曹秋珊說了一兩句不該說的話的!
一想到這裡,溫靜安既擔心又害怕,還有一絲絲的竊喜。
好在那日的事情,隻有曹秋珊一個人背了下來,既然常如煙發了火氣,那就證明,這事情不會再重提了!
而自己最重要的目的,是想想如何去討好常小姐!
「靜安,靜安……」曹秋珊憤憤不平:「靜安……」
溫靜安這才回過神來:「秋珊,怎麽了?」
「我一直都在喊你,你在想什麼啊,想的那麼認真,連我喊了你好幾聲你都不搭理我!」曹秋珊委屈地說道。
溫靜安笑著拍了拍她的手,宛如一個大姐姐一樣,溫柔地說道:「我在想,既然你在常小姐面前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如何讓她喜歡上你呢?」
「讓她喜歡上我?」曹秋珊氣鼓鼓地說道:「因為她,我被我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打了一巴掌,想要她喜歡上我,做夢去吧,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了!」
「那怎麽可能呢?」溫靜安笑著說道:「隻要常大人還是我們的父母官,那這常小姐,就是晉昌府最尊貴的小姐,隻要她在,我們就必須討好她,就必須順著她。」
「我才不要順著她!」曹秋珊惡狠狠地說道:「我跟她勢不兩立。」
溫靜安低著頭,看不出來她心裡頭在是想著什麼,她拍了拍曹秋珊的手背,也不知道是在鼓勵她繼續這樣恨下去,還是在隨她怎麼辦。
「那宴會上,常大小姐,有跟誰關係好嗎?」
「那倒看不出來,不過那汪翠雲是恨不得趴在常如煙的腳底下給她舔鞋了,就她那個小門小戶的,還妄想常如煙會跟她做朋友,然後帶著她一飛衝天?別做美夢了!」曹秋珊一臉的嗤之以鼻。
反正曹秋珊一直在數落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溫靜安聽的心不在焉,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常如煙的身上。
她跟常如煙第一次見面的感覺就很不好。
想到這裡,溫靜安不由得又厭惡起了曹秋珊,要不是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那日,她又哪裡會得罪常如煙呢?
溫靜安對曹秋珊的哭聲很是不滿,可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隻得說道:「秋珊,我是跟著我娘一塊出來的,不能停留太長的時間,我要先走了,我日兩日再來看你。」
曹秋珊抹了把眼淚:「靜安,你要來看我啊,不然我這每天被我爹數落被我娘逼的都快要瘋了!」
「好,放心吧,我會來看你的。我就先走了。」
「你這身旁的丫鬟好生面生啊?蕊兒呢?」哭完了,曹秋珊看了看溫靜安身旁的丫鬟,是個眼生的很的。
「蕊兒在府上,這是我新提的貼身丫鬟,名叫綠蔓,見過曹小姐。」溫靜安的回復,讓綠蔓喜出望外,忙福身給曹秋珊請安。
曹秋珊不由得多看了綠蔓一眼。
那蕊兒丫鬟跟在溫靜安身邊多少年了,冷不丁地突然又多了一個貼身丫鬟,看來,這丫頭身上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這丫鬟看起來還不如蕊兒呢?靜安你怎麼就提了她當貼身丫鬟了?那蕊兒呢?」曹秋珊好奇地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溫靜安:「以後蕊兒負責我的衣食起居,她就負責跟著我外出,這丫鬟,雖然從鄉下來的,但是心思細膩,比蕊兒還要強上好幾分。」
那意思就是,這個綠蔓比蕊兒還要得寵啊!
看來,這綠蔓在某些事情上,深得溫靜安的心,曹秋珊越想越覺得心裡不平,為何溫靜安就能找到這麼好奴才呢?
「你說靜安啊,為什麼輿論都對她那麼不利了,她為何還能化險為夷呢?」曹秋珊看著溫靜安的馬車離去,一臉的艷羨,「明明這次她才是那個最應該被吵嘲笑的那一個,為什麼最丟臉的卻成了我?」
芍藥看著自家小姐這連日來憔悴的模樣,也是心疼地不行,除了心疼之外,她還有些害怕,「小姐……」
「小姐小姐小什麼姐!」曹秋珊突然發起火來,惡狠狠地朝芍藥瞪了幾眼:「說來說去就是你沒用,要是你有用,你當時攔著我,我也不會在那麼多人面前出醜!沒用的賤奴才。」
曹秋珊突然猙獰地盯著芍藥,然後快步進了屋子,邊走邊惡狠狠地喊道:「你給我進來。」
芍藥有些害怕,不敢跟著進去,可是主子發話了,她不能不進去。
剛一進去,一樣東西飛了過來,正好就砸在她的腦門上,「哐當」一聲,東西砸在地上,應聲碎了!
而芍藥光潔的額頭上,則留下殷殷皿跡,順著鼻樑流了下來。
「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也有用,我也不會被這麼多人嘲笑!」曹秋珊像是瘋了一眼,抓著芍藥的頭髮,一拳又一拳地砸在芍藥那張已經滿是鮮皿的臉上,就像是癲狂了的瘋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