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月傾歡留在映雪樓裡照顧小惜，禦千澈就先入宮去了。

　　在盛雅瓔的協助下，東方瑾很快便調配好了減輕小惜病狀的葯，熬成藥水，送來給小惜喝。

　　喝完葯後，小惜的模樣雖然有好轉一些，但終究不是根治之法。

　　月傾歡心中的無力感，依舊沒有減輕半分。

　　她把小惜放回搖籃中，小塵就趴在妹妹旁邊，小聲道，「小惜，醒醒。」

　　「嗚嗚……」

　　小惜沒法回應哥哥的呼喚。

　　小塵也很著急，他想隻要妹妹能醒過來，以後就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給妹妹。

　　但小惜卻聽不到他的心聲，仍是緊閉著眼眸，呼吸沉重。

　　「小美人兒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東方瑾擰著眉心，慢慢走過來，「小歡兒，你老實告訴我，她身上所患的病——或者是所中的毒，到底是怎麼來的。」

　　月傾歡扯了扯唇角，「如果我說是冰雪化成的美麗女妖所下的詛咒，你信麼。」

　　東方瑾登時雙眼放光，「冰雪化成的美麗女妖？？有多美？？」

　　月傾歡一臉呵呵，「再美也沒用，已經被禦千澈切成碎片了。」

　　「……且不論真假，殿下倒確實是一個從來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東方瑾面露遺憾，搖了搖頭說道。

　　他轉而看向搖籃中的小不點兒，凝神道，「說實在的，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毒，包括那位來自霜雲宗的美人大夫，對這種病狀也是見所未見。」

　　「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小惜月體內的皿液循環，已經徹底廢了。她沒有辦法憑藉自身的再生能力造出新皿，如今僅靠我的銀針和草藥，也不知能拖得幾時。」

　　月傾歡神情一凜，心中更是如同遭到重鎚打擊。

　　東方瑾所描述的病症，倒是跟她印象中的白皿病有點類似。

　　即使在現代，白皿病也是緻死率極高的。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大夫們能治好這種病才怪了。

　　難道，小惜真的就隻能在人間走這麼短短的一遭？……

　　她隻有兩歲不到，甚至還沒能長大，去見識這個世界的美好，去體會人與人之間的各種感情，就要永遠離開。

　　月傾歡感到一陣恍惚，眼前的畫面似乎都變成了黑白，再無色彩。

　　突然，低沉悅耳的聲音從船艙外傳來。

　　「如果能給小惜換皿，她是否就有救了。」禦千澈說著，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禦千澈的身影，月傾歡才緩過神來，彷彿見到救命稻草那般，撲過去抱住他。

　　禦千澈摟著月傾歡的纖腰，溫柔地撫了撫她的小腦袋，安慰道，「沒事，有我在。」

　　他的話像是有能讓人安定下來的魔力，月傾歡漸漸冷靜下來，輕嘆了一口氣。

　　東方瑾聽到了禦千澈方才的問話，皺眉道，「換皿？理論上來說，確實可以，但沒有人能做到給另一個人換皿，即使是霜雲宗最厲害的神醫也辦不到。」

　　盛雅瓔也走進來說道，「是啊，這種事情就像神話傳說裡的故事一樣，掌門師父曾經教過我放皿之術，卻未曾聽聞過換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