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寧願去死
「那你覺得小嫂子應該是五大長老裡的誰?首先可以排除獵豹,獵豹是個猥瑣男,然後火龍還在歐洲,毒蛇神出鬼沒,不過最近好像去了S洲。那麼還有易容師小白,但是我們是見過小白的……」陸翊想到了什麼,眸光沉了沉,「那就隻剩下神出鬼沒,從來沒有露面的S了!」
陸翊看著薄暮年,薄暮年似乎心裡早就有了答案,所以當陸翊分析出舒兮就是S時,他的臉上並無波瀾。
一想到舒兮就是S,陸翊心情挺複雜的。
這麼說來,之前獵豹能逃走,估計少不了舒兮的幫忙。
他還在舒兮面前罵獵豹,不知道舒兮是怎麼想的呢?
要是她偷偷地給他賞賜一點好東西,隻怕他……
一想到這裡,他渾身一顫,可憐巴巴地看著薄暮年,抿著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薄暮年說:「舒兮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
「那我們還要不要到S局找獵豹?」
「算了,就算你去了,也找不到。」
陸翊嘀咕了一句:「也是,有小嫂子護著,就算找到他了,又能如何?」
他這語氣,好像還有幾分埋怨呢。
……
舒兮一覺醒來,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意外的是,薄暮年也睡在她的身邊。
感覺到她已經醒了,薄暮年緩緩地睜開眼睛,嘴角微勾,深眸裡滿是笑意:「早。」
他的喉嚨沙啞,帶著幾分男人才有的低沉,那聲音彷彿有魔法,瞬間把舒兮入定了。
舒兮回過神,有些不自在地別開了視線,故作鎮定地說道:「早。」
突然,她身上一輕,薄暮年把她抱了起來。
她害怕摔倒隻好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薄暮年說道:「不行,我想抱著你。」
沒有其他的目的,就是純粹地想抱著她。
他一路抱著舒兮來到洗手間,把舒兮放在洗手台上,又給舒兮拿牙刷刷牙。
舒兮剛要伸手接過薄暮年手裡的牙刷,薄暮年的手輕輕一閃,躲開了舒兮的手。
舒兮看著薄暮年,眉頭微擰:「你該不會要幫我刷牙吧?」
薄暮年說:「猜對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舒兮動作極快地搶過牙刷:「算了吧,我不習慣。」
薄暮年:「……」
他多少有些無奈地看著舒兮,像把她當小孩一樣寵著,她還不同意呢。
兩人洗漱完,薄暮年又想抱舒兮,不過這個時候舒兮已經完全沒了睡意,她瞪著薄暮年:「你敢?!」
沒想到她會如此的抗拒。
薄暮年無奈地笑了:「好。」
兩人下去,周老已經在樓下等著他們了:「快過來吃早飯。」
「好。」
兩人陪著周老吃完早飯,他們就離開了。
薄暮年說:「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舒兮似乎心裡有所預感,但是真的來到那棟莊園前,她又不太想進去的感覺。
薄暮年拉著她的手:「不想進去?」
舒兮想了想,搖了搖頭:「也不是,還是進去吧。」
竟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不進去,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舒兮發現,這莊園看起來好像很安靜,空無人煙的感覺。但是其實這周圍到處都是人,而且那些人都是高手,把自己隱藏得很深,如果不是像舒兮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發現。
需要派出這麼多高手保護這個莊園,看來裡面一定有對薄暮年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者……人。
兩人進入莊園,很快來到一間房間前,薄暮年推門開,舒兮跟著走了進去。
舒兮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長著一張跟薄暮年沒有任何關係的臉。
「他……是……」
薄暮年沒有說話,舒兮又說道:「他是薄暮年。」
薄暮年無奈地笑了,他說:「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其實早在薄暮年跟舒兮說起他和薄暮年的事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
「既然他才是薄暮年,你為什麼可以……」
「可以瞞過薄家?」
薄家老爺子和薄母可精明了,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薄暮年故意說道:「因為我請了小白幫忙,S局的小白。」
當初薄暮年出事後,他找了很多醫生來看過他,但是所有的醫生都說他可能隻能做一輩子的植物人了。
他知道薄暮年心裡惦記著家人,昏迷前,他讓胡暮年幫忙照顧家裡。
又加上他當時被人使陰招,中了寒毒,為了躲開仇敵,他便花了大價錢請來小白幫忙,幫他易容成容貌盡毀的樣子回到薄家。
一開始薄家人根本不相信他是薄暮年。
但是他有薄暮年所有的記憶,所以很快就把薄家人給瞞了過去。
特別是薄老爺子,對他疼愛有加。
後來他又找機會去出任務,並告訴薄家說他去修復容貌了,他每次改變一點點,等自己的真面目在薄家人面前露出來的時候,他們也就漸漸地接受了。
由於他跟薄家人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所以薄家人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就這樣,從此他的身份就遊走在兩家之間。
這邊的周秀瓊他們覺得他是假的,他就將錯就錯,假裝在他們面前露出一點馬腳,讓他們誤以為他是假的。
如果不是這麼做,他們也不會肆無忌憚地做了那麼多事,而他,都保留了證據。
「這些年,辛苦你了。」
薄暮年笑著看著舒兮:「我怎麼覺得你更辛苦呢?」
舒兮悻悻地攥了攥手,她怎麼覺得薄暮年話裡有話呢?
「所以,你今天帶我過來,不光是告訴我,你的身份吧?」
舒兮說著,主動幫床上的那個人把脈。
她的眸光沉了沉,眼裡閃過一抹複雜的光。
「他……就算能醒來,也可能是個癡傻的。」
薄暮年眉頭微擰,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如果真是這樣,他寧願去死吧?
舒兮頓了頓又對他說道:「隻是可能罷了,又不是一定。」
「我先給他施針吧。」
薄暮年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好。」
舒兮知道薄暮年在意那個人,所以她每一針都下得小心翼翼的。
一個療程完成了,男人一點變化都沒有,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薄暮年的眼裡閃過一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