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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雷家拜師宴的秘聞

頂級贅婿 夢想旅行家 4689 2025-05-12 13:39

  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星雲迅速抽身離去,衣袂在晨霧中劃出殘影。

  約莫三刻鐘後,秦峰拖着疲憊的步伐回到雷家宅院,掌心殘留着被荊棘劃破的皿痕,眼角還粘着夜露凝成的霜花。

  整晚奔波卻空手而歸的滋味灼燒着喉嚨,他倚着朱漆廊柱苦笑。

  若自己也是踏雲淩風的宗師,定要與那星雲争個高下。

  可眼下隻能望着天際霞光暗歎:“千年靈物終究與我無緣。”

  指節叩着雕花窗棂,他反複權衡是否向雷老爺子禀報。

  最終掏出銀質懷表瞥了眼時辰,金屬機括的輕響讓他清醒——那株靈物本就不屬雷家,而能驅使宗師與大醫的勢力豈是善茬?

  雷家這潭水太深,自己這尾未化龍的錦鯉,還是藏好鱗片為妙。

  前廳傳來編鐘鳴響,提醒他雷銘的成人禮即将開始。

  少年人今日要過七道儀門、行九叩大禮,繁瑣的流程看得秦峰暗自搖頭。

  更令他憂心的是午後四元素大比,規則看似簡單卻暗藏玄機:命題針法比試,既要精準又要迅捷,雷銘若在重壓下失了水準。

  “醫典十針是根基中的根基。”

  他摩挲着袖中銀針自語,昨日雷千立送來的四元素針譜還在懷中發燙。

  這傳承百年的特殊針法體系,竟能對康健者施術,當真玄妙非常。

  比起在醫館接診,此間風雲更考驗醫者急智。

  廊下清風拂過,卷起他沾着草屑的衣擺。

  秦峰忽然怔住——自己分明是來當師傅的,怎麼反倒像被卷入旋渦的落葉?

  或許正如江湖傳言:醫道修行,何處不是試煉場?

  醫道盛會四元素大比的鐵律清晰刻在青銅鼎上——所有參賽者必須嚴格使用四元素針譜記載的技法。

  這不僅便于直觀評判施針者的境界層次,更重要的是能确保旁觀百姓免受高階針法的威壓。

  當瞥見雷家展示的《風雷引脈訣》竟達醫典四十五式時,秦峰的指尖微微發顫。

  在未曾研習祖傳《秦氏玄針秘錄》前,他們宗族最精深的針法也不過三十九式。

  醫典針法以四十九式為巅峰,二十式可稱鎮族之寶,三十式便是隐世傳承,至于四十式以上的典籍,縱是杏林泰鬥見了也要豁出半生積蓄相争。

  雷家執事遞來的青玉簡中,四十五式針法如星河倒懸,秦峰暗自驚歎這份傳承的厚重。

  即便沒有那些天材地寶的彩頭,單憑能研習此譜,便值得他為雷家出戰。

  成人禮的祭壇前,木、火、水三脈家主談笑風生,鎏金香爐升起袅袅青煙。

  可當司儀高唱“師者入席”時,從屏風後走出的玄衣青年讓三張笑臉瞬間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觀禮席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按照千年古制,此刻本該是郭其塵大醫撫須登場的時辰。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是誰?

  竊竊私語如同投入靜湖的石子,在人群裡蕩開層層漣漪。

  “郭大醫莫不是被雷家架空了?”水家家主捏碎了掌中的青玉盞。

  “總不會是雷千絕老糊塗,拿家族未來開玩笑?”火家家主撚斷三根長須。

  木家家主眯起眼睛:“你們看雷老賊嘴角帶笑,這裡面定有蹊跷。”

  “總不可能是那毛頭小子真傳了雷銘絕學?”三人異口同聲,又齊齊搖頭。

  祭壇上的儀式仍在繼續,青銅編鐘奏響《孝經》古調。

  當司儀渾厚的“叩謝雙親”回蕩在庭院時,觀禮者們的目光仍死死盯着那個泰然自若的年輕身影,仿佛要将他身上看出個窟窿。

  雷銘跪伏在地向雙親行叩首禮。

  “此生盡孝雷氏宗族。”

  少年又轉向雷赫英鄭重施禮。

  “謹遵尊長教誨。”

  當秦峰面前同樣行跪拜禮時,觀禮席的三位家主同時怔在當場。

  木問清霍然起身,手中茶盞傾灑都未曾察覺。

  四元素家族素來禮制相通,成人儀軌更是如出一轍。

  按照慣例,若秦峰僅是代師傳藝,雷銘隻需躬身緻意即可——十年前金家就曾有過先例。

  然而此刻雷家父子神色如常,竟對逾矩的大禮視若無睹。

  這異常情形唯有兩種解釋:要麼雷家背棄祖訓,要麼這位年輕人才是真正的授業之師。

  火家家主指尖輕敲椅背:“雷老哥這手瞞天過海未免拙劣。”

  水晶珠串在水清月指間嘩啦作響:“四族大比近在咫尺,臨時作戲有何意義?”

  木問清重新落座時衣袂帶風:“與其信這青衫少年是雷銘師尊,倒不如說雷家祠堂的戒尺生了鏽!”

  三位家主不約而同望向台上,秦峰眉宇間尚存少年英氣,分明是弱冠之齡。

  雷赫英剛下禮台便迎上三雙質問的眼睛。

  水清月輕搖團扇:“雷家若想故布疑陣,也該尋個鶴發童顔的老道。”

  火之榮嗤笑:“當我們是三歲孩童?找個奶娃娃當幌子!”

  “諸位何出此言?”

  雷赫英愕然停步:“禮單流程皆依祖制……”

  “夠了!”

  木問清摔落杯蓋:“雷家既要自欺欺人,我等便看你們如何收場!”琉璃碎片在地面折射出七彩光斑,映得滿堂寂靜。

  火之榮咧着嘴樂了:“随你高興,有能耐下午四族鬥法就讓那毛頭小子上場,要真敢這麼幹,我跪下來喊你爺爺都行。”

  水清月蹙眉追問:“郭其塵大醫現在何處?”

  雷赫英摸着下巴作思考狀:“天沒亮就卷鋪蓋走人了,怎麼?你找他有急事?那可不趕巧了。”

  “此話當真?”水清月猛地起身。

  “你們今天怎麼都怪裡怪氣的?”

  雷赫英沒好氣地翻白眼:“騙你又不漲工錢。”

  眼見對方神色不似作僞,三位族長同時坐直了身子。木問清率先發難:“雷銘的師父究竟何方神聖?”

  雷赫英眼底掠過狡黠光芒,拍着腦門恍然道:

  “瞧我這記性!那後生叫秦峰,昨兒個剛收雷銘當徒弟。喏,先前坐我邊上那個年輕人就是,今晚代表我們雷家出戰。”

  說完擡腿就要走:“事兒都湊一塊了,恕不奉陪。火老弟叫爺爺的事,咱們下午見分曉。”

  望着揚長而去的背影,三人齊刷刷摸出手機。

  一時間各路人馬都被驚動,開始深挖昨日雷家拜師宴的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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