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搬空仇人庫房,醫妃挺孕肚去流放

第一卷:默認 第333章 四萬精兵圍堵祁宴舟

  陳奎說完,看向一旁的親信。

  “你去将這些壓縮糧先發一塊給選定的五萬兵馬,告訴他們,這一塊餅能抵十碗飯,吃的時候小口咬,一定要多喝水,且要省着點吃,平時餓不着就行,敵軍來犯時再吃飽。”

  糧草有限,這麼安排的話,應該能勻出一些糙餅。

  讓剩下的十二萬将士不至于餓死。

  親信聽到陳奎的話後,看向箱子裡的糙餅,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他不信這麼小的糙餅能抵十碗飯。

  但軍令如山,容不得他質疑。

  “是,将軍!”

  很快,壓縮糧就發到了将士手裡。

  沒有一個人相信一小塊糕點能抵十碗飯。

  直到他們聽令行事,吃了一小口,又喝了很多水之後。

  “我真的飽了,肚子也鼓鼓的!”

  “會不會是水喝多了,所以才覺得肚子脹?”

  “我們天天喝水充饑,可不是現在這種脹感。”

  光喝水,肚子的确脹,但不會有飽腹感。

  現在就是吃飽飯之後的狀态。

  也就是說,手裡這塊小小的壓縮糧,真的能抵十碗飯!

  “完了,我沒聽将軍的,剛才吃了一大口,把大半天的飯量吃完了,我不會被撐死吧?”

  “你小子一頓能吃五碗飯,多加兩碗可撐不死,哈哈哈哈……”

  軍營裡許久沒有笑聲了。

  笑聲驅散了彌漫已久的陰霾,振奮了士氣。

  城樓之上的陳奎聽到後,笑着道:“那群小子也不知道低調點,不知道别人都沒飯吃啊!”

  說的話透着責備,但語氣卻是輕快的。

  沒糧的日子,守城就是煎熬。

  将士們不怕死,但怕不能馬革裹屍,隻能餓死。

  所以,陳家軍需要笑聲!

  親信的臉上也浮現出笑意,向陳奎抱拳行禮。

  “将軍,您再吃一點壓縮糧,然後去休息,蠻夷随時都會進攻,您得養精蓄銳。”

  陳奎搖了搖頭,“你在城樓上守着,将牆面多潑點水,我去軍營一趟。”

  他得在蠻夷攻城之前,和五萬将士聊一下祁宴舟送來的排兵布陣圖。

  結果陣法圖還沒聊完,攻城的号角聲就響了起來。

  陳奎之前聽到這個聲音,總會忍不住心慌,怕陳家軍扛不過蠻夷的進攻,臨州城被攻破。

  現在的他卻有些躍躍欲試,想要用剛講的陣法圖,将蠻夷打得落花流水。

  “備戰!”

  “是,将軍!”

  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到城外,西夷人的耳裡。

  首領巴特爾聽着氣勢十足的聲音,濃眉擰在了一起。

  “我怎麼聽着陳家軍和之前不一樣了?”

  副将猜測道:“陳奎已經是強弩之末,知道自己撐不過今晚,所以想要放手一搏。”

  “聽着不像悲壯的絕殺,反倒有些……亢奮,陳家軍會不會籌措到了糧草?”

  “不可能,方圓二十裡都被将軍把控了,若有人給陳家軍送糧,定會被我們發現并劫走。”

  巴特爾想想也是。

  他擡起胳膊,往前一揮,“進攻,給陳家軍一點顔色瞧瞧,讓他們知道,負隅頑抗是沒用的!”

  副将連忙抱拳俯身,“是,将軍。”

  漆黑的夜被漫天的火箭點亮,從城外飛向城内。

  陳家軍早就豎起盾牌,抵擋箭矢。

  在箭矢擊中盾牌,發出清脆又密集的“叮”響時,沉悶的咯吱聲傳來。

  “是投石機,大家小心!”

  陳奎急匆匆而來,站在城牆的垛口處,看着反射出火光的牆體,嘴角上揚。

  “正好試試結了冰的牆體,是不是更抗打擊。”

  話音還沒落下,不規則的大石頭就砸中了牆根。

  “咚”地一聲巨響,腳下輕微震動。

  陳奎清楚地感受到,和之前對比,晃動沒那麼劇烈了。

  “沒想到潑水成冰還能用在禦敵上!”

  說完,他叫來親信。

  “放毒箭!”

  葉初棠不僅給陳奎送了壓縮糧,還送了一些毒藥。

  今夜的風向很合适投毒。

  陳家軍雖然有五萬将士吃飽了飯,但他們的身體依舊虛弱,需要速戰速決。

  “是,将軍。”

  “還有,在火油裡加些毒藥,在油桶的外面抹點磷粉,用投石器反擊。”

  “屬下遵命!”

  磷粉也是葉初棠給的。

  當油桶掉落,與地面發生碰撞時,磷粉會被點燃,進而引燃火油。

  如此一來,就不用費勁巴拉地射火箭,還很難成功了。

  陳奎感受着腳下的震動,看着遠處燃起來的火油,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自從蠻夷來犯,他就因糧草緊缺而被壓着打,還死了兩萬士兵。

  傷殘的将士更多,有将近三萬。

  今夜終于有了反擊之力,讓他吐出了壓抑在心口的濁氣。

  眼見着敵軍陣營的火勢越來越大,巴特爾将巨石換成了火油。

  火油桶砸在城牆上,被火箭點燃,轉瞬又被沙土澆滅。

  巴特爾氣急敗壞地吼道:“将投石器往前移,我要燒城!”

  他原本沒想這麼快就拿下臨州城,想誘祁宴舟來支援。

  但他今夜傷亡慘重,必須反擊回去!

  副将剛要應下,前鋒就來彙報。

  “将軍,大事不好了,陳家軍好像投毒了,前鋒倒下了不少。”

  話音剛落下,又有人來彙報。

  “将軍,陳家軍應該在火油裡加了毒藥,火勢所過之處,死了不少人。”

  巴特爾聽完,氣得拿起弓箭,拉滿弓弦。

  隻聽“咻”的一聲,利箭劃破夜空,射向城樓。

  但因距離太遠,哪怕他用了十成的内力,箭矢也沒能傷到陳奎。

  副将見巴特爾滿身戾氣,問道:“将軍,要不要叫支援?”

  陳家軍死傷無數,如今滿打滿算也就十五萬人。

  還都是一群餓得拿不起刀槍的人。

  而他們有十萬兵馬,隻要再加五萬,就能立刻踏平臨州城!

  巴特爾看向臨州城的方向,逐漸冷靜下來。

  “陳家軍今晚的情況不太對勁,我們先撤兵,搞清楚緣由再說。”

  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暴露有援軍的事。

  而且他不知道陳奎有多少毒藥,今晚的風向又利于投毒,撤兵是最好的選擇。

  “是,屬下這就通知撤兵。”

  很快,撤兵的号角聲響徹天際。

  蠻夷如來時一般,迅速撤離。

  陳家軍看此情景,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陳奎提着的心落下,對親信說道:“别大意,蠻夷可能會卷土重來,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

  這十天,他沒怎麼合眼,也需要好好地睡一覺。

  ***

  接下來的三天,蠻夷時不時來攻城。

  有白天,也有晚上。

  巴爾特想要找到陳家軍突然有了反擊之力的原因,卻一無所獲。

  在他考慮暴露援軍的存在,踏平臨州城時,得知了有關祁宴舟的消息。

  “将軍,斥候來報,在臨州城東南方向二十裡,發現祁宴舟帶着兩萬左右的兵馬,前來支援陳家軍。”

  “才兩萬兵馬,祁宴舟也太托大了,完全沒有将西夷放在眼裡!”

  副将覺得這是圍剿祁宴舟的絕佳時機,

  “将軍,既然祁宴舟找死,那就讓他死,然後拿着他的首級,去和南陵談判。”

  巴特爾沒有和祁宴舟正面接觸過,但聽過他的不少傳言。

  北辰國的不敗戰神,常在戰場上以少勝多,對敵經驗豐富。

  讓北蠻和南陵都吃了大虧。

  祁宴舟敢帶着兩萬人闖虎穴,一定有所依仗!

  巴特爾覺得斥候看到的兩萬兵馬,很有可能是祁宴舟誘敵之計!

  “再去探,祁宴舟肯定不止帶了兩萬援軍來臨州城。”

  副将也知道不能小看祁宴舟。

  但機會難得,錯過就不會再有。

  “将軍,天山郡的駐軍隻有六萬,祁宴舟最多調走三萬,完全不是我們的對手。”

  巴特爾冷哼一聲,“你别忘了,還有祁家軍!”

  雖然祁家軍早就被打散了,但隻要祁家人開口,就能召回不少人。

  “就算再加兩萬祁家軍,也不過五萬人,讓南陵的十萬兵馬去對付,足夠了。”

  “你太小瞧祁宴舟了,不超過三倍兵力,沒人有必勝的把握!”

  副将:“那就再加上東桑的五萬兵馬。”

  “東桑人最精明,隻會躲在後面撿便宜,不會涉險。”

  “将軍,要不加上咱們的五萬援軍去圍堵祁宴舟?與此同時,也對臨州城發起最後的進攻,您覺得如何?”

  巴特爾不想賭上所有底牌。

  “去将孫将軍叫來,我要和他商量一下。”

  副将覺得巴特爾的決定有欠妥當。

  “将軍,孫将軍在二十裡之外紮營,屬下一來一回的時間,祁宴舟已經帶兵而至了。”

  “隻要他敢,本将軍就等着他來!”

  他不敢将圍攻臨州城的兵馬調去圍堵祁宴舟,是怕陳家軍和祁宴舟來個前後夾擊,讓他腹背受敵。

  所以,得讓南陵人出手對付祁宴舟,他的兵當支援。

  副将見巴特爾心意已決,隻好領命離開。

  另一邊。

  祁宴舟總共帶了三萬兵馬來臨州城。

  其中兩萬兵馬由他帶領。

  剩下的一萬兵馬由陳若雲分散開,藏在暗處,以便策應。

  而葉初棠,已經進了臨州城。

  她第一時間去了陳家軍的糧倉。

  糧倉早就空了,連老鼠都不會光顧。

  她将祁宴舟給陳奎準備的糧草和冬衣,放了一半進糧倉。

  之所以沒有都放進去,是因為物資在她手裡,才更有話語權。

  放好糧草和冬衣後,葉初棠遁地去了陳家後院。

  管家一直在後院守着,等下一批糧食。

  葉初棠出現時,他正困得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

  “我是葉初棠,祁宴舟的夫人,要見陳将軍。”

  突如其來的聲音将管家差點吓得跳起來。

  他不認識葉初棠,對她充滿了防備。

  “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能讓八大箱壓縮糧出現在後院,本人自然也能出現。”

  壓縮糧的事,除了管家,就隻有陳家軍知曉。

  管家看着葉初棠的絕色容顔,立馬就信了她的身份。

  “祁夫人請到前廳稍後,老奴立刻去請陳将軍回府。”

  陳家離城門口并不遠。

  騎馬來回也就一炷香的時間。

  葉初棠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了馬蹄急促的哒哒聲。

  随後,陳奎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祁夫人,真是你啊,你一個人來的?”

  說話間,他四處張望,卻沒看到自己想見的人。

  “小女和夫人都還好吧?下一批糧草什麼時候能送到?”

  他已經很節省了。

  可蠻夷時常來犯,五萬将士需要保持充足的體力,沒能省出多少糧食。

  如今,壓縮糧已經所剩無幾,馬上就要面臨無糧可食。

  葉初棠看了着急不已的陳奎一眼,慢條斯理地喝茶。

  放下杯子後,她直白地切入主題。

  “陳将軍,祁家沒有義務替你養兵,你張口就要糧草,是不是太理所當然了一點?”

  陳奎被說得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尴尬。

  他知道葉初棠和祁宴舟要的是什麼。

  “祁夫人,隻要祁家幫陳家軍渡過難關,以後陳家軍就聽祁家調遣,但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

  葉初棠擡手将額前的碎發撥到耳後,笑着問道:“推翻暴政,建立新朝,算不算傷天害理之事?”

  陳奎沒想到葉初棠會問得如此直白。

  他雖然不想參與權謀黨争,但陳家軍已經陷入絕境,沒得選擇。

  “既然是暴政,将其推翻就是做好事。”

  言外之意,若皇帝醒悟了,願意以民為重,他就不會參與建立新朝的謀劃。

  在他看來,改朝換代不僅要死很多将士,百姓也會跟着遭殃。

  所以,若江山穩固,百姓安居樂業,他就不會出兵謀逆。

  葉初棠知道陳奎正直,腦子不轉彎。

  見他說話留了餘地,她并沒有逼他改口。

  因為她很清楚狗皇帝有多自私。

  減免三年賦稅,是在他被逼入絕境之時的緩兵之計。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巧立名目撈銀子,來滿足自己驕奢淫逸的生活。

  想到這,葉初棠說道:“陳将軍,發個誓吧。”

  陳奎立刻舉手發誓。

  “我陳奎對天發誓,隻要祁家不做傷天害理之事,陳家軍就會追随祁家,言聽計從,絕不背叛,如有違背,天打雷劈,斷子絕孫!”

  葉初棠等陳奎發完毒誓,說道:“糧草和冬衣已經在糧倉了。”

  陳奎聽完,高興不已,立刻擡手作揖。

  “多謝祁夫人,不知糧草和冬衣各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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