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
傅寒枭帶着藍依依去了陸餘笙說的那個地址。
c市一座很出名的山上,山上有個寺廟,寺廟不要門票,也不收取任何的費用,甚至遊客們去到山上許願,所需要的香火,都是寺廟免費提供的。
而提供免費香火的人,就是程海陽。
程海陽做了太多的壞事、虧心事,卻還迷信的認為菩薩能保佑他,隻要他香火提供的足夠多,來上香的人越多,他的罪孽就越能洗淨。
而在這個寺廟内,更是藏着程海陽的秘密。
要不是陸餘笙提供,傅寒枭也猜不到程海陽竟然會把自己的秘密放在寺廟之中。
傅寒枭和藍依依走進寺廟的時候,一股很濃郁的香火味就飄了過來。
煙霧袅繞間,藍依依松開了被傅寒枭牽着的手,在佛祖面前,還是不要太過親密了。
傅寒枭勾了下嘴角,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着藍依依虔誠上前,拿了香火去跪拜。
“求佛祖保佑玥玥和江城沒事,求佛祖保佑他們平安歸來,求佛祖保佑傅寒枭和奶奶,還有小姨,求佛祖保佑笙笙。”
藍依依在心裡默默祈禱,她也是凡夫俗子一個,看到佛祖,還是會許下心願。
不管能不能實現,許下去之後,心裡總是會有種美好的期盼。
傅寒枭卻是不信這些的,但他也耐心的等待着藍依依跪拜完,藍依依跪拜完之後,一旁的住持問她要不要抽簽,抽簽是免費的,但是解簽的話,就需要付費了。
不過這個付費,也是随緣,來上香的客人,想給多少給多少,一分不給,如果是有緣人,住持也是會解簽的。
但是一般住持解簽的,都是命運不好之人。
藍依依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擺擺手,“謝謝住持,抽簽就不用了。”
藍依依說完對着住持鞠了個躬,然後就轉身走出了大殿。
傅寒枭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出來,走上前陪着她,“走吧!去後面看看。”
藍依依點點頭,跟着傅寒枭繼續往寺廟後面走。
寺廟後面種滿了銀杏樹,正是秋季,銀杏黃燦燦的一片,樹葉随風飄落,在地上鋪着厚厚一層。
寺廟有專門的人打掃,但是對于銀杏葉掉落的地方,卻是沒人來掃的。
這也是寺廟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更是程海陽的一種執念。
傅寒枭帶着藍依依踩在銀杏葉上,院子中間有一棵超大的銀杏,上面寫着百年銀杏,枝丫上挂滿了各種許願牌和紅繩。
藍依依看到許願牌,下意識的就想上前去買,傅寒枭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有什麼願望,直接和我許來的還快一些。”
藍依依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好啊!”
“但是現在,我隻希望玥玥和江城平安,然後早點回來。”
提起傅玥和江城,藍依依的小臉又垮了下去,“寒枭,我真的好怕。”
自從知道傅玥被人抓走後,藍依依時不時的就會胡思亂想,她害怕傅玥被折磨,害怕她一個女孩子遭遇那些不好的事情。
還有江城也是,江城是男人,但是男人就不代表活該遭受那些折磨的。
“依寶,我和你說過,我保證他們不會有事。”傅寒枭牽着藍依依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心,“相信我。”
“嗯。”
藍依依也隻能選擇相信傅寒枭,畢竟傅寒枭在她的心目中,本來就是無所不能的。
兩人繼續往前走去,距離陸餘笙說的位置,就在銀杏樹的背後差不多五百米的小房子裡面。
五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
傅寒枭敲了敲門,“你好,我找程海琳。”
裡面一個穿着黑色旗袍的苗條女子聞言擡頭看過來,“我就是,你是……”
“我是傅寒枭。”
傅寒枭牽着藍依依的手走進去,“不請自來,還請程小姐見諒。”
藍依依終于明白,傅寒枭帶她來見的人是誰了。
程海陽、程海琳,聽名字,就知道是親兄妹,更何況程海琳的那張臉,和程海陽有八分像。
“傅寒枭?”
程海琳蹙着秀眉,在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再盯着傅寒枭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終于知道為什麼眼前的男人看起來眼熟了。
“我不認識你,請你們離開。”
傅寒枭勾了下嘴角,“程小姐,或許我該叫你,傅太太。”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你叫吧!”
傅寒枭拉着藍依依氣定神閑的坐下,“隻要程小姐覺得,叫了人來,就能當做我沒出現過。”
“寒枭,她是程海陽的妹妹嗎?”
藍依依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問出聲,“我看他們長的好像啊!名字也好像啊!”
“嗯。”
傅寒枭淡淡的答應,他伸手拿過程海琳剛剛泡好的茶,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和藍依依各倒了一杯。
倒好後,傅寒枭又壓低聲音囑咐藍依依,“别喝。”
藍依依急忙點頭,“我知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程海琳經曆過最初的震撼和慌亂後,就鎮定下來了,她重新坐下,伸手拿過茶壺,繼續給自己重新煮了一壺茶。
“陸餘笙告訴我的。”
傅寒枭睨了程海琳一眼,“要不是陸餘笙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程海陽會有一個妹妹。”
“而他的這個妹妹,竟然嫁給了我從出生後,就沒見過面的親生父親。”
“程小姐,每天這個時間點都來寺廟喝茶,我那沒見過面的便宜爹,怎麼不陪着你來嗎?”
“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程海琳冷着一張臉,她保養的極好,四十多歲的人,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差不多。
要不是傅寒枭知道她的真實年紀,說她是藍依依的姐姐都不會有人懷疑。
“那陸餘笙,你該知道了吧!”
傅寒枭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态度,“你猜,陸餘笙除了告訴我你在這裡,還和我說了些什麼。”
程海琳饒是在冷靜,臉上的表情也開始變了,她早就說過,陸餘笙是個禍害,可是程海陽不聽。
程海陽越是寵陸餘笙,陸餘笙就越是能搞事,現在把寺廟都告訴别人了,那她還能有什麼是不能和别人說的。
“程小姐,你是自己把東西給我,還是等我動手。”傅寒枭微微笑着,“陸餘笙既然讓我來這兒找你,你也就不用說什麼謊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