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法面露微笑的點頭回應,并無不滿。
現在的他正渴望煉制其他丹藥。
他自信有神秘卷軸在手,隻要能保證前期的靈材供給,讓他練到丹藥成型階段。
就能利用神秘卷軸的溯源能力,用少量靈材就能将一種丹藥的煉制達到爐火純青的水平,就如同增元丹一般。
這些重要的事情說完,魏成宗又和甯法說了其他一些事項,甯法都一一記下。
說到最後,魏成宗忽然停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按理說你加入丹堂後就可以在靈昌島上居住的,但是我們丹堂的總控禁制有些問題,老夫昨天才發現除了我們這些人已經居住的房間外,其他空餘居室沒有納入到總控禁制中,所以小法你現在還不能立刻搬到島上來。”
說完,魏成宗趕緊補充道:“但是你放心,我已經上報家族,去找陣法師前來修複這個問題,相信很快總控禁制就能修複,到時你就可以搬過來了。”
甯法略微一怔,但也沒有太奇怪。
因為煉丹實際也有一定的危險性,炸爐的事情時有發生,嚴重時丹師因此受重傷甚至隕落,都不是沒可能。
所以有條件的丹師都會在丹師内布下防護下禁制,以防止這些意外。
而丹堂身為家族重地,自然也要有相應的禁制守護。
甯法前身就沒靈石買相應的法陣禁制,之前也有幾次被意外炸傷過。
“沒問題,反正我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急于這一時了。”
甯法面無異色的說道,讓神色略有緊張的魏成宗頓時松了一口氣。
實際甯法還不想搬到靈昌島來呢,雖然這裡的靈脈達到了二階,靈氣充沛不是平昌島能比的。
但是甯法現在有了神秘卷軸這個大秘密,在靈昌島上自然多有不便。
靈昌島上的二階靈脈,甯法也不太稀罕,畢竟他可是在有二階上品靈脈的甯家族地都住過好幾年。
而且既然有神秘卷軸這個煉丹利器,甯法自然早就打算,以後大量煉制能精進修為的丹藥給自己服用,嗑藥修行不比在二階靈脈上強多了?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着,但是甯法敏銳注意到魏成宗臉上的些許不自然,讓他有些心中存疑。
心思敏捷的他不由聯想到,這又是甯瑞明那小子使的陰招?難道為的就是不想讓自己盡快搬到靈昌島上來?
甯法覺得這很有可能,心中不禁暗自冷笑。
看着魏成宗這個老油條,甯法心中不由暗自惱火。
這個老家夥已經是三番兩次的為虎作伥了,甯法真想一巴掌呼在他臉上,
但現在也隻能先克制一下,還沒到算賬的時候,心中的小本本又是給他記了一筆。
等到甯法走後,魏成宗臉上笑容斂去,換上一副無奈表情,喃喃道:“甯法加入丹堂已成定局,阻攔他不搬到靈昌島上又有什麼意義呢,何況也不能一直找借口阻攔下去,九長老也不是吃素的,唉……”
魏成宗發出一聲歎息的也轉身離去。
……
元昌島上。
島中央有一座百丈高的山峰,山峰上有一片樓閣建築,雕梁畫棟,流光溢彩,霞光四射,氣派異常。
這裡正是甯家嫡系之一的元昌島一脈核心族人居住之地。
此地原本靈脈隻是一階上品,後來被此脈族人花費大代價将靈脈培育成了二階下品程度。
在這片建築群的最中心處,有一座高約數十丈的雄偉樓閣鶴立雞群,這裡是元昌島一脈主事者甯建南的的居所。
而甯建南正是家族十長老,也是甯瑞明的父親。
在此高樓二層的迎賓室内,甯瑞明坐在主位,正面露微笑的喝着茶。
而在他右手邊坐着一名年約三旬的中年男修,身材粗壯魁梧,臉如黑炭,淡眉濃須,看起來很是粗犷。
但是他一雙眼睛閃動間精光四射,顯然是心思精明之人,并不像外表展示的那樣粗魯。
而此人穿着甯家練氣後期族人才有的白底金邊的制式法袍,顯然也是一名練氣後期修士。
此刻這名粗犷修士正面露猶豫之色,似乎正在因為什麼事情難以取舍。
“鎮安兄,你考慮的如何了?難道我給你的條件你還不滿意?”
甯瑞明放下手中茶杯看向粗犷男子,淡笑着問道。
粗犷男子回過神來,他一臉苦笑道:“瑞明公子給的條件我自然滿意,但此事畢竟非同小可,要是之前也就罷了,現在那人可是成為了家族正式丹師,身份不同往日,我隻怕……”
甯瑞明目中精光一閃,打斷他道:“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讓你殺了他,隻是讓你找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罷了。而且你們家不正好也在平昌島嗎,聽說你們一脈早就和他們一脈不對付,隻要找個由頭造成沖突,你裝作失手打中那小子不就行了。”
粗犷男子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何甯瑞明會找到自己。
但他還是有些遲疑道:“但是聽說那人現在很得九長老看重,我就算裝成失手打傷他,隻怕也會被九長老問責。”
甯瑞明神色不變道:“這點你放心,九長老又不能在家族内一手遮天,我父親可也在呢,更别說還有三長老,我保證你頂多受點小苦頭,不會對你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見粗犷男子神色一緩,甯瑞明加大籌碼道:“這樣吧,除了剛剛說的那些條件外,等事成之後風聲過去,我想辦法将你調入熾風堂内,這樣總該可以了吧。”
粗犷男子面露驚喜之色,當即再無遲疑,果斷道:“既然瑞明公子都這麼說了,我再拒絕就是不知好歹了,我這就回去準備。”
等粗犷男子走後,甯瑞明臉上笑容收起,但是想到之前甯法三番兩次的羞辱,仍然讓他氣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前天親眼目睹甯法以恐怖的成丹率通過考核,更是讓他嫉恨難當。
這時,身後腳步聲傳來,甯瑞明轉頭看去。
一位中年男子走進來,隻見其面白無須,相貌堂堂,充滿威儀,一身雲紋文士服,腰系一條暗金色腰帶,整個人散發着久居高位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