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也是想問他,這兩年的時間,心裡痛嗎?
還想問他,在争鬥激烈的周家生活的這兩年,是不是很艱難和痛苦?
“絮絮疼嗎?”周寒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反問了我一句。
他墨色的眸子裡泛動着憐惜,修長的指尖沿着我的手臂滑至手腕,掀開那條腕帶,露出裡面一條條猙獰扭曲的傷疤,他又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一定很疼。”
那是我在心理痛苦時期控制不住自己留下的刀疤。
他的另外一隻手掌沿着我的脊背滑下去,而後輕輕覆蓋在我小腹的位置,隔着薄薄的衣料,他的手掌溫軟,聲音裡卻透出一股晦澀:“一定很痛。”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生下囡囡時的疼痛。
周寒之在心疼我,為我承受過的那些痛苦心疼。
我的心底又是一陣波瀾,原來即便是相離兩年,我們依舊有這樣的默契,他知道我想問什麼,他也想問我同樣的問題。
病房裡安靜極了,隻有一邊的心電監護儀發出有節奏的滴滴聲,我的手指緩緩撫上周寒之的手背,捉住他的手輕輕放在我心口的位置,然後仰起臉看他:“這裡是甜的。”
是的,這一刻,我的心裡是甜的,也是暖的。
原來恨意消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隻需要曾智張張嘴。
那些讓我糾結痛苦了那麼久的情緒,瞬間就化作了烏有。
此刻我的心底隻剩下了甜,是後知後覺的甜蜜,
“已經不痛了。”我與周寒之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從平靜到激蕩。
周寒之低頭,吻住了我的唇。
原本是輕柔的,他就像是抱着一隻嬌貴脆弱的瓷器,吻得清淺又小心,可漸漸的,我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激烈,那吻越發深入,他也把我抱得更緊,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
我的身體裡點燃了一簇小火苗,火光在這一瞬驟然漲大,燒得轟轟隆隆。
我忘記了身在何處,也忘記了那些驚慌恐懼,此刻我隻想抱緊他,與他融合在一起。
我們之間也越發緊貼,周寒之的動作太大了,似乎想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面。
隻是,腦袋有點發暈,因為我漸漸感覺喘不上氣,甚至有種窒息的感覺。
就在此時,病房的門被人打開了,有人哎呦了一聲。
“哎呦,抱歉周總,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你們先......”是曾智的聲音,透着慌亂和緊張。
“......曾智,你别走。”我早已在身後動靜響起的一瞬松開了周寒之,急急叫住了曾智。
曾智是非常優秀的秘書和助理,他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而他之所以在這個節點闖進病房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周寒之講。
周寒之的呼吸還沒有恢複平穩,還帶着一點微微的喘,他眷戀的目光從我唇上離開,看向曾智時,眼底的欲色褪盡:“什麼事?”
“京港那邊有消息了,周老夫人的手術沒有搶救過來,人已經沒了,二房鬧騰得厲害,夫人問您什麼時候回去,家裡需要您主持大局。”曾智認真彙報完情況。
又把我的手機送到我跟前:“嫂子,這是您的手機,已經充滿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