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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72 章

八零之珠玉在側 9662 2025-04-17 14:15

  第 172 章

  第172章柴燒窯

  老布萊克回到家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時候,他見到了自己家門外守着的客人,他熱情地打了招呼。

  那客人叫查理:“你好, 我想知道, 你這裏是不是有幾件東方銅雕塑?我非常感興趣。”

  說着, 查理拿出來了報紙。

  老布萊克笑哈哈:“對對對,這是我家,這是我的!”

  查理一聽, 眼睛發光,他馬上施展三寸不爛之舌, 說起自己有個老父親, 在越南戰争中失去了雙腿,現在病重了, 他必須買幾件東方的雕塑, 來哄他高興。

  “我的父親就像您一樣的年紀,他就像您一樣慈愛, 我多麽希望讓他欣慰!”

  查理說得聲情并茂, 老布萊克也被打動了,他嘆息:“如果我能幫你,我一定會幫你, 我很願意賣給你。”

  查理在心裏笑了:“我可以出不錯的價格,想想, 你也許能得到幾百美金, 甚至上千美金, 我為了我父親, 我願意出很多錢。”

  他掏心挖肺, 賣力表演。

  老布萊克搖頭, 道:“可是那幾件玩意兒已經不屬于我了。”

  查理:“什麽?”

  老布萊克:“我用那幾個物件,換了一件龍的罐子,非常棒!我太喜歡了!那是來自中國的罐子,龍的罐子!”

  龍的罐子?

  查理震驚不已:“什麽龍的罐子?!”

  ********

  在送走了備受打擊垂頭喪氣的查理後,老布萊克的鄰居拿給他一封信,他也就打開來看,一邊打開,他一邊念叨着:“為什麽要寫信呢,奇怪。”

  這時候,他看到了那封信的內容。

  那是用中英文打印出來的,裏面卻是觸目驚心的圖片,以及一些介紹文字。

  老布萊克翻看着那些圖片,越翻越慢。

  旁邊鄰居看到了:“老布萊克,你怎麽了?”

  老布萊克僵硬地擡起頭。

  于是鄰居便看到,老布萊克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詭異的顫抖中,像是遭遇了莫大的打擊。

  他這輩子從未見過老布萊克這樣,好像所有的信仰瞬間被摧殘崩塌了。

  而此時此刻的史密斯先生,也從容地坐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他翹起二郎腿,悠閑地看着當地的旅遊雜志。

  結果,這個時候,他翻到了自己和老布萊克的合影。

  他便笑了,摸着下巴,笑得非常滿足。

  他對自己太滿意了,這個買賣實在是太棒了。

  正這麽想着的時候,他的眸光落在一處。

  他盯着那物件,看了半晌,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麽。

  木箱子,銅雕塑?

  史密斯先生看了半晌,陡然意識到什麽:“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問清楚!”

  ***********

  初挽先聯系了陸建晨,陸建晨現在住在學校旁邊的公寓裏。

  到了他公寓後,她直接說:“如果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是你女朋友。”

  陸建晨一個擰眉。

  初挽:“記住,就這麽說。”

  陸建晨:“我沒那膽子。”

  初挽:“我會在這裏住三天,這三天我有點事要處理,一般不出門。”

  陸建晨:“那我,我去借住在我朋友家?”

  初挽:“不用。”

  她擡起眼,看向他:“放心好了,我對你沒興趣,至于你,我也相信你的人品和你的膽量,你也不敢對我有興趣。到時候我睡床上,你打地鋪,我在這裏住三天,三天後我就回國了,這期間,我就是你‘前來探親對英語一竅不通不願意出門’的女朋友。”

  陸建晨蹙眉,打量她半晌:“……行。”

  陸建晨把她安置好後,她就讓陸建晨先上課去了,她自己則是拿出那三件獸首,并且打開自己的另一個包裹,從裏面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材料。

  她先把陶泥塗抹在三件獸首上,給它們改頭換面,讓它們完全變成另外一幅模樣,之後再用膠水、白芨漿、松香和清漆調配了礦石粉以及顏料,塗抹上去。

  這個工作大概花了她四個小時,等傍晚陸建晨回來的時候,就見屋子裏亂七八糟,充斥着各樣材料和奇怪的氣味。

  而就在房間中,安放着三件陶瓷,那三件陶器分別是獅子、羚羊以及一個奇特的怪獸。

  他疑惑:“這是什麽?”

  初挽擦了擦手,道:“清理一下吧,這些垃圾最好提到比較遠的地方去扔。”

  陸建晨挑挑眉:“能解釋下嗎?”

  初挽:“就是我自制了三件陶瓷品,你覺得如何?”

  陸建晨:“還行吧……不過你做這個幹嗎?”

  初挽:“帶回國。”

  陸建晨:“?”

  接下來兩天,初挽又在那陶器上用刀子雕刻了花紋,并用小火輕烤,等那些泥片半幹後,她把其中的一些泥片陰幹,重新進行修補,于是陸建晨看到,那三件陶瓷品看上去精美起來,倒像是很不錯的工藝品了。

  對此,初挽自然是很滿意,目前美國方面觊觎這幾件獸首的,無非來自兩方面風險,一方面是史密斯先生,一方面是那個查理,查理也就罷了,隻是紐約的小文物商,掀不起風浪,但是史密斯先生還是有些門路的。

  他和H.F古董公司有密切的聯系,如果驚動了美國頂尖的古董公司,那麻煩就大了,那些人真想阻止自己回國,是很有些手段的。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順利通過美國海關的檢查,而這種僞裝,應該不至于被認出來。

  她用手掂量了掂量,分量上來說,不會有人識破。

  雖然那三件獸首是用銅來打造的,分量要重于陶瓷,但是非常幸運的是,這幾件獸首本來就是用來噴水的,裏面都是空心的。

  內空的結構減輕了密度,而自己添加的陶泥又增大了面積,這麽一來,除非遇到專業的檢測手段,不然沒有人會懷疑這裏面暗藏玄機,目前這三件僞裝過的獸首在密度上來說和陶瓷并沒有很大差異,至少手感上不會引人懷疑。

  最後,她又把一萬六千美金直接留給了陸建晨:“這些錢,我帶不回去,先留你這裏,你萬一需要的話,也可以用,如果能幫我留着,以後再給我也行。”

  陸建晨一聽,腦子都要炸了:“你知道這是多大一筆錢嗎?”

  初挽:“是啊,我知道,這筆美金我沒法帶着進海關。”

  別說一萬六千美金,就是一千美金,那都是很大的數目,都可能會被海關質疑。

  她給陸建晨留下一萬六千美金,剩下一千美金自己花了不少,現在手頭還有四百多美金,可以帶回去,這些錢應該不至于讓海關為難。

  她在做好一切預備工作後,終于拎着一個大皮箱子,背着她的小提琴和犀牛杯,前往美國洛杉矶機場。

  在海關,她的行李果然被注意到,海關人員仔細檢查了她的海關申請單,并對照了三件陶瓷品,她自稱是一位東方陶瓷藝術家,帶着自己三件作品過來美國參展的。

  她甚至還向海關人員出示了自己往日的作品照片,以及參加的展覽會信息。

  在被好一番盤問後,海關總算放行,初挽登上了美國前往法國巴黎的飛機。

  整個旅途平平無奇,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麽疲憊,相反,她的精神處于一種極度亢奮過後的平靜中。

  這讓她想起了許多,比如當年她是怎麽帶着九龍杯飛回中國的。

  她試着讓自己情緒冷靜下來,讓自己睡着,不過卻根本睡不着。

  其實醒着并沒有什麽用,她經過完美僞裝的三件獸首就放在飛機的行李艙中,不會有人随便去搶奪,而一旦發生什麽特殊意外,她即使睜着眼睛,也不可能阻止。

  她隻能寄希望這是一個法制社會,她處于文明秩序的保護中。

  她抵達巴黎後,轉機,之後終于,在漫長的旅途後,她踏上了中國的土地。

  入關時候,她并沒有太被為難,海關人員隻是對于她身上的四百美金提出了疑問。

  她詳細報告:“我們參加考古研究會議,那個是有補助的,一天的補助費用是二十五美金,但是我比較節省,每天隻需要一美金買面條,所以節省了大量美金外彙。”

  這個回答聽起來中規中矩,于是她被放行。

  初挽拎着自己的行李,出了機場,這個時候,陸老爺子派來的車子已經停在機場外。

  她上了車後,先讓司機開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将三件獸首和小提琴安置好,之後,才重新上了車,拎着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些禮品,趕過去陸老爺子那裏。

  這天老宅人倒是齊全,連陸建冉都來了,她帶着兒子來的,兒子三歲了,調皮得厲害,上竄下蹦的。

  陸建冉看到初挽神情淡淡的,初挽也沒什麽多餘表情,反正大家彼此不待見就是了。

  陸老爺子見到她,自然是高興,他已經聽陸建晨提起來,說這次初挽去了美國,宣揚了東方文化,他還拿出來一份考古學專業報紙:“上面說,你為西方社會開了一扇東方考古的窗口。”

  提起這個,陸老爺子自然是欣慰又感動,覺得她太有出息了,一時又讓大家都向初挽學習。

  因為陸守俨不在北京,陸老爺子不舍得讓她回去,當晚就幹脆住在四合院裏了。

  初挽其實也不太想回去,她在美國經歷了那麽多事,感覺現在整個人的心都沒踏實下來,她需要一個地方,讓她能安穩地平息自己的心情。

  而陸老爺子這裏,帶給她強大的安全感,讓她覺得穩妥。

  第二天,她在陸老爺子書房給陸守俨打了電話。

  乍聽到他的聲音,是恍如隔世之感。

  她突然發現,當自己重生,回到十九歲,回到太爺爺身邊的時候,其實下意識丢掉了那個骨子裏已經足夠堅強成熟的自己,她在放縱自己,享受人生,她在渴望得到來自長輩的愛,也在試着用一個小女孩的心态去得到愛情。

  也許曾經那個足夠成熟的她,心裏一直住着這麽一個小女孩,這種重生隻是給了她一個足夠的理由去放縱自己罷了。

  但是當她孤身前往美國,在一個陌生環境中去面對她上輩子曾經面對過的,那裏和中國八十年代截然不同的語言環境和氛圍,以及更為接近她三十幾歲時的現代化感,讓她找回了昔日的感覺。

  她的人生便瞬間拉到了十幾年後,那個已經被武裝起來的她。

  話筒裏,他的聲音溫醇好聽:“怎麽了,挽挽?是累了嗎?”

  他顯然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在電話裏這麽問。

  初挽想了想:“這次去美國,幹了不少事,确實有點累,電話裏一時說不清楚。”

  陸守俨略沉吟了下,道:“那你先休息吧,回頭我再給你打電話?”

  初挽其實是想和陸守俨說說話,但是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

  她的腦子還停留在九十年代後期的氛圍中,還端着她三十多歲的冷漠和世故,一時做不回那個被陸守俨寵着的小姑娘。

  她回來後,和陸家老宅長輩同輩晚輩說話,感覺已經有些累了,就是完全沒有情緒再去應對什麽。

  而自己在美國做的事情,一時半會也沒法解釋。

  于是她也就道:“那回頭再說吧。”

  挂上電話後,她其實又有些遺憾和愧疚。

  她覺得陸守俨是想和自己說話的,而現在自己的态度實在有些冷淡。

  隻是,她确實提不起精神來,如果要勉強自己撒嬌或者說什麽,也未免太假了。

  所以她到底回房去,簡單洗了個澡,就先躺下睡覺了。

  其實有些睡不着,腦子裏很亂,上輩子的一些事紛至沓來,讓她分不清這輩子和上輩子。

  最後,她到底是閉着眼睛,在那亂糟糟中睡着了。

  ***********

  第二天,初挽感覺好多了,至少身體和精神恢複了許多。

  不過她一時也不想做別的,便陪在老爺子身邊,和他下下棋,說說話,消磨打發光陰。

  這麽說話時,陸老爺子突然問起來:“昨天守俨說什麽了?”

  初挽:“也沒說什麽,就聊了下最近情況,他最近挺忙的是吧?”

  陸老爺子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笑道:“是挺忙,他現在到了地方,不容易,焦頭爛額的。”

  初挽聽着,想起昨晚的電話。

  他工作辛苦,估計也忙得厲害,但是那些辛苦,自然也不可能在電話裏和自己說。

  不是刻意不提,而是千頭萬緒,電話裏那麽三言兩語說不清楚,起了一個話頭,說不清楚,白白讓人擔心,于是幹脆就不說,她完全能理解這種情況。

  不過這樣肯定也不合适,昨晚沒說幾句話就挂掉電話,終究有些傷人。

  她想着,先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處理,之後也沒別的要緊事,無非是寫論文,倒不如直接去找他,就去他那裏寫論文。

  到他身邊去,晚上可以抱住他睡,早上會被他叫醒,他會提醒自己每天喝牛奶。

  這麽一想,心裏倒是好受多了,甚至對于自己接下來的安排也有些期待起來。

  她回到自己家裏,重新把幾尊獸首藏起來。

  上面掩人耳目的裝飾物,她倒是不着急去除,本身獸首就是銅器做的,這些陶泥并不會損害銅器,反而能起到保護作用,以後需要的時候,她可以再将那些剔除。

  幹好這些,她給易鐵生打了一個電話,本來是想和他說說自己最近的情況。

  誰知道易鐵生一聽到她的電話,馬上道:“你從國外回來了?”

  初挽:“對,怎麽了?”

  易鐵生:“景德鎮那邊有消息了。”

  初挽:“什麽情況?”

  易鐵生便把景德鎮情況大緻介紹了下。

  那家窯口解放前就一直在正常經營,燒制瓷器,1956年公私合營時候,挂在了景德鎮雕塑瓷廠下面,不過經營一直相對獨立,在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是借用國營雕塑瓷廠的統一底款,燒制出來的567瓷也曾經輝煌一時。

  現在随着大環境的經濟體制改革,這家瓷器挂靠的雕塑瓷廠要實行私有化,而在私有化的過程中,這家窯房自然成了親媽不要後媽不疼的累贅。

  要知道從六十年代開始,景德鎮瓷廠就從國外引進了燒煤氣隧道窯,從焙燒坯件到裝燒,再到冷卻出窯這些工序都是連續的一條線,這樣就實現了周期短大産量的機械化和自動化。

  到了今年,又有幾個國企陸續修建了以煤氣為燃料的氣燒隧道窯,甚至紅星瓷廠還開始調試焦化煤氣隧道窯了。

  在這種改革創新的大背景下,這種歷經數百年的老式窯房,大有被淘汰的氣勢。

  張育新所在的那柴燒窯經營不善,最近一直處于虧損狀态,工資一直有一搭沒一搭地發着,現在拖欠了半年工資。

  本來即使拖欠了半年工資,那些窯工和師傅也是會堅持下去,畢竟是國有窯廠,大家覺得那是“鐵飯碗”,哪怕鐵飯碗不發工資了,也依然不可能下定決心離開。

  結果最近那窯口負責人被公安局逮走了,說是私吞公款用于賭博養女人,這麽一來,柴燒窯的工人炸了鍋,嚷着要發工資。

  可現在已經自負盈虧了,國有瓷廠根本不管,他們找到瓷廠,瓷廠說我們早就分家了。

  到了這個時候,大家夥一合計,敢情這鐵飯碗早就不是鐵飯碗了,于是他們憤怒地包圍了國有瓷廠,要求發工資,國有瓷廠的負責人也沒辦法,說理也說不清楚,就找了公安局抓這些鬧事的,現在整個柴燒窯已經停下,大家鬧得沸沸揚揚。

  初挽:“那就是說,這柴燒窯現在屬于私有的,屬于那位進了監獄的負責人所有?”

  易鐵生:“對,但是工人現在意識不到這點,他們也沒有這個法律意識,所有的人都去國有瓷廠圍追堵截了。現在當地政府也找上國有瓷廠,希望他們能盡快解決這件事。”

  初挽聽着,明白了。

  其實已經私有化了,但是工人鬧事,地方上不願意鬧出亂子,又因為國有瓷廠和這柴燒窯的歷史關系,最後這燙手山芋還是扔到國有瓷廠手裏,國有瓷廠估計也正犯愁。

  初挽略:“既然這樣,那真是我們火中取栗的時候,國有瓷廠不想要,原本的窯頭進監獄了,沒人接管的話,這柴燒窯隻能倒閉。”

  易鐵生:“是,所以我也看時候準備介入,不過這裏面也挺麻煩的。這柴燒窯不是那麽容易得的,估計要堵住之前的窟窿,涉及到工人拖欠的工資,柴燒窯拖欠的各種原材料費用,這窟窿可不小,估計柴燒窯還沒到手,咱們得先出一筆錢。”

  初挽自然明白,所謂燙手山芋,就是因為這裏面麻煩重重,她想了想:“他們就沒什麽庫存嗎?半成品或者制成品的庫存?”

  易鐵生:“倒是有些,不過看上去也不好賣,現在國有瓷廠改革,各廠子都是以前囤積的庫存,一個個全都在變着法兒往外賣呢。”

  初挽想了想:“你算着,要想堵住這個窟窿,盤下這口窯,接下來,我們要出多少錢?”

  易鐵生:“我估計前前後後得二十萬吧,關鍵是我們就算得了這柴燒窯,後面燒一次就不少錢,工人工資不能停,每個月的花費也不小,除非我們馬上能出利潤,不然就是白花花的銀子扔進去,見不着回頭錢。”

  初挽:“其實何止這些,我們要想打開市場,要想往前走路,全都是錢。”

  她手頭也不過二十萬塊,加上美國弄到的那一萬多美元,以及其它一些零碎,頂天了不到三十萬,也就能維持這柴燒窯半年,半年之後,她或者努力掙錢,或者賣物件。

  那自然不是長久之計。

  她沉默地握着話筒,卻想起來很多。

  想起美國跳蚤市場上的中國瓷器,想起那個把她理所當然認為成日本人的金發女人,也想起上輩子見到的報道,那個堅守柴燒窯幾十年終于倒下的手藝人。

  她收斂了心神,終于道:“鐵生哥,我認為錢不是問題,就算我們的錢欠了點,但是我們可以拉投資,這個世上有錢很多,我們可以想辦法。這柴燒窯,我們不用猶豫,你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

  易鐵生在電話那頭也沉默了,最後終于道:“挽挽,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是不是?”

  初挽:“對,我要不惜一切代價,保下這口窯。”

  易鐵生:“嗯,行,那我在這裏,看着機會,随時準備下手。”

  挂上電話後,初挽想了想,她把自己的小提琴拿出來,略收拾了下,之後給刀鶴兮打了一個電話。

  刀鶴兮:“小提琴?”

  初挽:“對,我在南加州的跳蚤市場淘到的,上面刻着Antonius Stradiuarius Cremonensis Faciebat Anno 1721,我看着應該是老物件,但是我看不準。”

  畢竟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贗品太多了,這個未必一定是真的,自己也隻是賭一個運氣。

  刀鶴兮:“如果方便,你可以給我看看,我對斯特拉迪瓦裏小提琴還算了解。”

  初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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