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成軍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不但是讓邸坤成等人感到頗為詫異,就連司南下都沒想到陶成軍居然一語中的,而且水平如此之高,當然,這恰恰是他想說的意思,可是又是他不能自己說出來的話。搜索:小說魂 xiaoshuohun.com 本文免費閱讀
這也難怪,本來這話是不需要陶成軍來說的,但是司南下這邊好像沒人能擔起這個責任,不是說這個責任有多重要,重要的是誰來說這件事,這是很有講究的。
一般來說,每個領導的背後總會幾個狗頭軍師,或者是搖旗呐喊者,這樣的人平時可能不顯山不露水,可是他們每人的腦門上都刻着某某領導的名字,當有些話領導不适合說的時候,他們就會站出來說,有些事領導不适合做時,他們都會沖鋒陷陣的去做。
這就是他們的作用,因為每每這個時候,那些拿不定主意的牆頭草就會随風倒在領導這邊,這樣很隐蔽,但是很有作用,因為此時他們代表的往往就是領導的意思,即便不是,很多人都反而認為是領導的意思。
事實上,在一個單位或者是組織裡,真正形成對領導威脅或者是不利于領導推行某件事的人很少,大多數人都是牆頭草,而這些牆頭草卻代表了民意或者是大多數人的意思,關鍵是怎麼把這個意思激發出來,這絕對是一個技術活。
陶成軍作為市委秘書長,是市委書記的大管家,一般來說都是由市委書記的親信或者是同盟者擔任,不可能由對手擔任,這不是找不自在嘛,所以陶成軍為司南下說話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陶成軍非但不是司南下的親信,在他的老闆石愛國當市委書記時,陶成軍有幾次還在常委會上和司南下掐過。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陶成軍居然站出來為新的市委書記說話,這讓人感到一種很滑稽的感覺,你陶成軍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啊。
“看來陶秘書長已經考慮過這事了?”楚鶴軒笑眯眯的問道。
“黨委管人事,政府管經濟,這是我們黨約定俗成的規則,但是不論是那一屆政府,包括石愛國同志擔任市長的政府,那個時候我是市政府秘書長,我們也想過解決紡織廠的問題,但是受限于當時的各種原因,都未能成功,這是每一屆市政府的責任,所以我想,既然現在書記已經下定決心解決這個隐患了,我們湖州所有的班子成員都該同心同德,想盡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再推給下一屆政府了”。陶成軍面對楚鶴軒不懷好意的問話,說的那是铿锵有力,有利于據,而且絲毫沒有掩護自己的責任的意思,這讓楚鶴軒再次張嘴時都不知道該從哪裡攻擊了。
“說來說去都是錢的問題,紡織廠就是錢的問題,前幾屆政府沒解決也是因為錢,紡織廠是我們湖州的老廠,為湖州的經濟建設是做過貢獻的,所以紡織廠的工人門有點意見也是可以理解的,還是那句話,錢在哪裡,沒有錢怎麼解決紡織廠的養老問題,那些十多年停發的待遇怎麼辦?”邸坤成見如果自己再不拿出意見,恐怕自己這個市長也就是他們眼中的無能之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