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天海市的另一邊,李氏集團的操盤地點,李依雲也已經趕了過來。
李家這邊主持這次對金河集團狙擊戰的,是一個帶着金絲邊眼鏡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叫做陳金池,其乃是港城三大金融奇才之一。
二十年前,港城抵擋那一場金融海嘯時,這人便在其中大放異彩。
李氏集團将此人請來,自然也是存了獅子搏兔的心思,想要更好更漂亮地吃下金河集團這個大蛋糕。
“陳先生,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我還沒有看到,金河集團的股票被大量抛售?”李依雲一來便質問起了陳金池。
陳金池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才不慌不忙的回答:“李小姐,你是希望現在就把金河集團打殘,讓他們回天乏力,還是想将金河集團手裡的所有資金都吃下?”
“據我分析,王金河應該還有最大限度,維持金河集團股票的意圖,若是我們大腳踩下去讓金河集團完全看不到希望,那他們手裡的錢也就不可能再投入進來了。”
“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給金河集團一絲希望,讓他們的資金入場,使他們産生隻要投入就能和我們抗衡的錯覺。”
“等金河集團的資金,全部投入進來的時候,那時我們再發起猛攻,甕中捉鼈,取得最大的戰果,豈不美哉?”
陳金池的話,讓李依雲茅塞頓開,頓時眉飛色舞起來。
“原來如此啊!程先生,這次的事就交給你了,你放手去做,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陳金池面露喜色,“嘿嘿,承蒙李小姐看得起,我也提前祝賀李小姐身價倍漲,成為我港城新一代的女首富。”
對于陳金池的馬屁李依雲很是受用,她的前二十幾年都是生活在父親李榮華的光環下,現在她終于有了一次顯露頭角的機會了。
就在兩人皆是心花怒放,暢想着美好未來的時候,一個操盤手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遐想。
“陳先生,我們剛剛追投的五百億,并沒有讓金河集團的股價大弧度下跌。”
“他們似乎又投入了三百億進來。”
聞言,陳金池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悅,怒斥道:“區區三百億,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再投八百億進去。”
說完話,陳金池轉頭自信滿滿的看向李依雲,“李小姐,根據我對金河集團資金的了解,他們能夠動用的所有資金也就隻有八百億左右。”
“剛剛他們已經投入了四百五十億,若想再保持股價,至少還需要投入三四百億進來,這樣一來,幾乎金河集團的所有資金,就都被我給關起來了。”
聽得這話,李依雲先是一喜,轉瞬又遲疑道:“陳先生,你怎麼知道李家會全部押上,難道他們之中就沒有聰明人,會看不出你的意圖嗎?”
陳金池呵呵一笑:“李小姐,這你就不懂了,我敢保證金河集團肯定會投入進來。”
“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字,時間。”
“現在距離股市收市的時間隻有半小時了,金河集團若是在最後一刻投入資金,便可以保住他們的股價不崩盤,所以他們必然會這麼做的。”
“這樣一來,等到明天開市時,我們便可以一口将彈盡糧絕的金河集團,徹底吃進肚子了。”
陳金池志得意滿的道。
李依雲聞言興奮的點頭,很是贊賞陳金池的手段,若她是王金河大概也會這般做的吧!畢竟誰又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刀一槍打下來的産業,灰飛煙滅呢!
隻要給他們留下一絲縫隙,估計他們就會拼了命往裡面鑽。
殊不知,等他們鑽過來的時候,就會發現李氏集團早已經拎着屠刀在等待他們的了。
事情的發展跟陳金池所料不差,在龍國股市收盤的最後一刻,金河集團投入了三百五十億資金,将金河集團的股價定格在了一百一十塊。
雖然金河集團最終是保住了股價沒有崩盤,但王穎東和金河集團高層的臉上依舊是愁雲慘淡,在他們看來金河集團的現狀隻是苟延殘喘,明天是勢必抵擋不住的。
期間王穎東又勸說過其父王金河,讓他懸崖勒馬,及時止損,不要再往股市裡面投錢了。
現在的金河集團雖然損失慘重,但王金河手裡還有幾百億的資金,即便保不住金河集團,他們利用這筆錢還是可以做點别的事,将來東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但王金河卻是堅定的支持麗莎的所有決策,作為一個老練的生意人,他自然也不喜歡這種押上全部身家的豪賭,但自己這一方有葉枭就不同了。
這也是讓王金河的天平徹底傾斜的,最關鍵原因。
股市雖然收盤了,但是整個天海甚至大半個龍國,都被這一場攻守雙方投入上千億資金的金融戰而震動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