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擒虎手中轉動的鐵球瞬間停滞,顯然他也看穿了鐘西宇的目的。
這小子練武不行,玩這些小計倆,倒是有些讓他都自愧不如。
“洪幫主,我也不認同你所謂的調解,司徒戟用心險惡,應當為我港城武道界共誅之,而你卻是為他洗白,這不僅讓死去的鐘會長難以閉眼,也讓我輩武者寒心。”
反應過來的王擒虎,也立馬将槍口對準了洪無極。
若是洪無極私下找雙方坐下來調解,或許他還還不敢這麼激烈的反對,但是現在,當着港城所有武道勢力的面卻是不同了。
一來,這是個可以靠聲讨司徒戟和洪無極出風頭的機會,二來,王擒虎相信在衆目睽睽之下,洪無極也不敢對他動手。
鐘西宇方才敢那般大放厥詞,也是出于這樣的原因。
鐘西宇和王擒虎發言後,一時間,宴會場之中的氣氛幾乎都要凝固起來。
“不是說鐘西宇和王擒虎不和嗎?這麼兩人這會兒卻是統一戰線了。”
“事實會不會真如鐘西宇和王擒虎所說,洪幫主隻是在包庇司徒戟?”
衆人皆是在心中揣測,而不敢發出聲音來。
然而這時,被鐘西宇和王擒虎共同言語相擊的洪無極,卻是一臉淡然,他展顔笑道:“鐘侄兒,王會長,既然你們兩人都反對我的調解,不如今日就遂你們心願。”
“你們現在便派人,與司徒戟用比鬥的方式,解決問題如何?”
“額!”洪無極這個轉折,讓葉枭都有些始料未及,他的眼睛不由緩緩眯起。
現在的港城武極會,最高戰力薛勝男被廢,以鐘西宇和王擒虎手下那些武者,隻怕上一個便會被司徒戟宰一個吧!
看來這洪無極所謂的調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調解不過是洪無極打出的一個幌子,其真實目的則是進一步,讓司徒戟打擊港城武極會。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鐘西宇和王擒虎二人,也皆是神色大變,瞠目結舌,剛才兩人指責洪無極有多爽,現在洪無極一個回馬槍,殺得他們就有多凄涼。
用比鬥的方式解決,他們是萬萬不敢的,因為那就是送死。
王擒虎猛然将目光轉向了葉枭,似乎是想讓葉枭出手,然而葉枭卻是直接将頭轉到了一邊,這時候他當然是不會出手的。
首先他答應過薛勝男,要将這司徒戟留給後者來複仇,其次這鐘西宇和王擒虎都不是什麼好鳥,他沒有必要也沒那個心情,替兩人解圍。
他若是出去打,出力的是他,但是收益最大的卻是别人,這種買賣怎麼看怎麼吃虧!
見得葉枭這般态度,王擒虎狠狠的一皺眉,心中有些懊悔起方才不該對葉枭搞那些小算計,若是葉枭現在答應替他出手,這将是他一個收獲武極會人心的大好機會。
就在鐘西宇和王擒虎,都是下不來台之際,那司徒戟一步踏出,嘴角勾起抹譏嘲的冷笑,“王會長,鐘公子,你們看是誰來與我一戰!”
“你們既然反對洪幫主的調解,想必是做好了準備和我結怨到底,我把話撩在這裡,今日你們若是不派人來出戰,那麼明日開始,我便每天去你武極會踢館。”
聞言,鐘西宇和王擒虎都是滿臉的苦澀,現在他們如何還看不出,自己已經落入了洪無極設下的圈套。
派人出戰會損兵折将,不派人出戰,那就将成為港城武道界的笑柄。
這時一些與武極會不對付的勢力,也開始起哄道:“鐘少,王會長,你們不是反對調解嗎?那就派人出來和人家打啊!不會是害怕了吧!”
“對啊!鐘少,你剛才不是信誓旦旦說司徒戟狡詐,還說洪幫主龌龊嗎?現在人家給你光明正大複仇的機會,你們倒是把握住啊!”
這些人都看出了鐘西宇和王擒虎的窘境,在鐘會長死薛勝男出走後的港城武極會,雄風已經不存,他們自然是要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的。
鐘西宇狠狠一咬牙,就要扭頭離場,然而這個時候,宴會場入口卻是傳來一聲厲喝。
“洪無極,出來見我!”
......
時間倒回到幾分鐘前,就在鐘西宇意氣風發,怒怼洪無極的時候,在别墅大門外,來了一個衣衫破爛,身材幹瘦的老頭。
他的皮膚枯黃得好似脫了水的橘子皮,幾乎讓人看不真切他的年紀。
“喂,老頭,我們這沒有紙皮,你想要撿垃圾,等兩個小時後再來。”門口的洪幫弟子戲谑的打發着老頭。
老頭擡起眼來慢騰騰問道:“洪無極可是在此處?讓他出來見我!”
聞言,洪幫弟子皆是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