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料到盛楠會武,就是與其共處過一段時日的項原都不知曉。他隻知這孩子吃的多,力氣大,即便打人也靠得全是蠻力,從沒見他在牙行裡練過武。
而盛兮這一試探卻是震驚不少,盛楠的武功竟是絲毫不比她弱!
本以為是個青銅,誰能想到,憨憨傻傻的小啞巴竟是個王者!
眼見着盛楠越打越酣,盛兮想到還有諸多未做之事,一個虛招避開盛楠攻擊後,便急忙對他道:“行了,不打了!要幹活了!”
盛楠來了個急刹車,盯着盛兮眼睛亮得像是餓狼看到了肉!
嗯,就跟剛在外面瘋跑了一晚上才回來,此刻正往廚房裡沖的小狼崽子。
“旺财!”盛兮喊了一聲。
旺财亦是來了個急刹車,在廚房與盛兮之間,最終委屈巴巴地選擇了盛兮。
“嗷嗚!”旺财朝盛兮小聲叫了一聲。
盛兮冷哼道:“現在知道回家了?你咋不幹脆吃在外面呢?”
“嗷嗚~~”旺财隻當聽不懂盛兮訓斥,繞着盛兮轉圈圈。忽然,小家夥狼毛猛地一立,直覺危險靠近,下一刻,不等盛兮再說什麼,便頭也不回地往屋子裡跑。
然後,衆人便見剛剛還想要去扯盛兮胳膊的盛楠,跟在旺财身後,一溜煙兒地跑了個沒影兒。
盛兮:“……”行吧,不管怎樣,總算旺财這家夥有了克星。
不用再被纏着,盛兮也輕松不少,吃過早食,她便欲帶上項原去縣城。
隻是沈安和在看到她手中的布匹時,當即叫住了她。
“昨晚不是說好要用留給我的那些嗎?怎麼盡是你的?”沈安和不滿道。
盛兮裝傻道:“啊,不小心拿錯了。嗯,沒時間了,就這樣吧,等下回再說。”
說完,也不等沈安和再說什麼,她便直接抱着布匹跑了出去。
沈安和不能跑,隻能眼睜睜看着盛兮離開,明明是埋怨的表情,可眸底的笑意卻怎麼都蓋不住。
全程看了他們交流的洛神醫想折回去再洗把臉,這簡直是,沒眼看!
項原趕車,一路上盛兮同他說了說未來藥鋪規劃,項原皆一一記在心上。
很快,他們便到看到了縣城城門,不過,還沒等他們進城,在即将入城之際,盛兮便碰上了也正要準備進城的柳文哲。
兩輛車正好并駕,盛兮坐在車轅上,而柳文哲則恰好掀開車簾往外看。這一看,就看到了盛兮。
“盛兮?”柳文哲見到盛兮委實愣了一下,再想到這段時間聽說的有關盛兮制藥的傳聞,他便又喊了一聲,“盛兮!”
“柳少爺?”盛兮亦是意外,隻覺趕巧。
她讓項原停了車,對面,柳文哲也讓車夫停了車。
二人皆未下馬車,就那樣開啟對話。
“你這是要進城?”柳文哲問盛兮。
盛兮點頭:“是啊,柳少爺是要去視察嗎?”
柳文哲被盛兮說的“視察”逗樂了,卻也沒反駁:“是啊,家裡在縣城新添了幾個鋪子,我正好有事處理,順便來看看。”
聽到這,盛兮便就勢問道:“是戚家的鋪子?”
“看來你也聽說了。對,就是戚家的鋪子。怎麼,你也想要?”柳文哲問她。
盛兮:“我已經定了一個,剛好跟你家相鄰。”
“哦?哪一個?”柳文哲聽到這來了興趣。
盛兮說:“茂元街十九号,你家的是十八。”
“茂元街?”柳文哲聞言蹙眉,想了想後搖頭,“茂元街的确有一家鋪子,但不是小八,你這是在北街,我收的那家恰好在南街,定然不是十八。所以,我們兩家沒挨在一起。”
他這麼一說,盛兮便明白了。
所以,還是盛卉狐假虎威了。
不過既然遇到了,那盛兮便決定好心提醒一下。
她裝作不解模樣蹙起了眉:“不對呀,昨兒我可是親耳聽到那買鋪子的人說,是上陽鎮的柳家要買,為此還讓之前定下那鋪子的買家退了定金……呶,不信你看我這定金單,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哦。”
盛兮将定金單交給聽了她話已然黑了臉的柳文哲,柳文哲接過,不用想也已經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着重看了眼那單子上地址,忍着怒氣将單子交給盛兮:“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盛兮笑着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柳文哲原本還想問問盛兮她這制藥的事,但眼下出了這麼個事兒,他心中膈應,自然也沒了心情。
簡單說了兩句話,他便直接拱手告辭,率先通過了城門。
直到柳文哲的馬車不見,盛兮這才對項原道:“走吧,先去當鋪,之後再去看看咱們是不是也要被人趕出來了。”
餘夫人送的布匹皆是好料子,是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們才會用的料子。那當鋪老闆見到後眼睛當即一亮,深知這種料子在文通縣貴人圈裡可是相當受歡迎。
不過有項原在,那當鋪老闆想糊弄盛兮都沒招。最後,四匹布一共賣了一百零八兩,比預期的還要多賣出幾兩。
有了銀子,心中便有了底,等盛兮帶着項原再去鋪子時,便是一副完全看熱鬧的心态了。
果不其然,盛卉已經鬧了起來,此刻,正逼着那掌櫃的,要讓他将盛兮找過來,好将那定金退了。
“這,這……夫人啊,咱做生意講究的信譽,已經簽了協議,再不能這樣……”
“廢什麼話!讓你做你就做,若不知該怎麼做,就學學你隔壁!”盛卉趾高氣昂地沖那掌櫃的道,再次搬出柳家大旗,“識相點就趕緊按我說的做!這戚家馬上就要走,若是得罪了柳家,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本事能在這文通縣找到一份好工!”
昨日,盛卉就是這樣威脅着那掌櫃将簽了協議的買家找了過來,之後又是各種逼迫,愣是讓那掌櫃的自己倒貼了五兩銀子做定金!
掌櫃的也想息事甯人,畢竟他全家都在文通縣,家裡人都指望着他一個。
可他沒有那麼多錢啊!他就是想那麼做,條件也不允許。
更何況,掌櫃的打心眼兒裡也不想那麼做。正如他所言,做生意講究的是信譽,若連這點信譽都沒了,那這生意到之後必然隻是昙花一現罷了。
原本他還想着,等離了戚家,他就去柳家鋪子找個活兒做,卻不成想,這柳家竟是如此霸道,真若這般這生意豈能長久下去!
見那掌櫃的始終沒個動作,盛卉耐心耗磬,直接對旁邊的打手道:“去找找,看他究竟跟誰簽的!我就不信了,今天還叫不來人!”
(上一章寫錯了o(╥﹏╥)o,是每天二十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