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堪堪在那人的身前停了下來,坐在馬上的楚千棠看了前面那強撐着要爬起來的人一眼,有些意外:“大壯?”這不是上回森林裡的那個傻大個嗎?
聽到這聲音,那一身是皿的漢子擡頭看去,錯愕又驚喜:“小、小公子?”
“你怎麼又混得這麼慘?”她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落在那山坡上出現的那一夥傭兵身上,挑了挑眉:“這是又被追殺了?”
“糟了!俺團長!”他驚呼一聲,就想往山坡跑去,不料那山坡上的傭兵便押着一身狼狽的中年男子出來,強按着他跪下。
“團長!”大狀喊着,看着那把架在團長脖子處的刀,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僵站在原地。
上面為首的傭兵盯着下面騎坐在馬上的白衣少年,沉聲道:“私人恩怨,下面的小公子還是趕緊走吧!免得惹禍上身。”
“小公子……”大壯看着他,想開口求他幫忙,又不好開口。
楚千棠勾唇一笑,看着那被按壓着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問:“需要我救你們嗎?”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知道,再次遇到這位神秘的小公子便是他們活着的機會,若是他不救他們,他們必死無疑。
“求公子相救,隻要能活下來,日後我和大壯的命,就是公子的!”他的聲音雖然略顯虛弱,卻是認真鄭重。
楚千棠笑了笑,目光落在為首的傭兵身上,道:“我家尚缺兩個護院,這兩人,給我如何?”
為首那名傭兵盯着那姿态悠哉的少年,沉聲問:“公子憑什麼認為,我會将這兩人給你呢?”
“這還用說?自然是拳頭。”她下巴輕揚,眉宇間盡是肆意的神采,下一刻,隻見她白色的身影一轉,旋身已經落在那山坡之上。
傭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退開,把手中的刀劍對準那白衣少年,可當見到他身上穿着的學服,以及手臂上佩戴的徽章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鳳凰學院的學子,他們自是不敢動的。
為首那傭兵看着少年衣袖上的那徽章,目光微閃,覺得這應該是哪個世家的纨绔子弟,便道:“公子是醫藥院的學子,就敢跟我比拳頭?可别輸了回家哭鼻子。”
“哈哈哈哈哈……”衆名傭兵聽了哄然大笑。
楚千棠擡腳一跺地上,仿佛被衆人的取笑激惱了一般,大喝着:“不準笑!”
衆人見此,原本警惕的心瞬間便放了下來,倒也沒再取笑,畢竟這一小破孩。
“我跟你比拳頭,赢了他們兩人歸我,輸了……”她想了想,沒想到輸了要輸什麼,畢竟她怎麼可能會輸嘛?
“哦?那你輸了有什麼輸給我?”那團長示意傭兵将人押到一旁,雙手環兇的看着前面的少年。
她目光一轉,落在山坡下的白馬身上,擡手便是一指:“要是我輸了,我那馬給你。”
“汗皿寶馬,日行千裡,萬金難得,可!”他的目光落在那匹白馬身上,那流暢的線條,優美的身姿,一看便知是馬中極品。